,我不像哥哥有个可以骄傲的爹爹,我连自己的未婚妻主都守不住……”
弱水不知道韩疏有这样的孩提岁月,心中酸酸的,乌润的眼睛也漫起湿湿水雾,不停地软声安慰,“你不要妄自菲薄,你也很好,你以后一定会有一个比殷弱水锦绣拔萃的……”
韩疏清清切切笑了一声,打断弱水还没说完的话,“弱水。”
弱水嗯了一声,水汪汪眼眸纯挚看着他。
韩疏身姿如风拂翠枝,慢慢的靠近弱水,“所以,你不会说出那些令我伤心的、情谊断绝的话对么?”
弱水睁着乌溜溜的眼睛不停点头,“你有何错,我断不会再伤你的!”
韩疏不计前嫌地看向韩破,“既然如此,那哥哥即便再如大婚夜那般,将我扔在虞水湖差点溺毙,我也死而无怨了。”
原来韩破替嫁那日,竟是将韩疏困在虞水湖上差点死掉?!
弱水震惊地瞪大眼睛转头看向韩破。
韩破冷眼看着越来越近的二人,啪啪啪鼓起掌,气急而笑,“真是好一个卿怜我怜卿!听闻阿娘请了乐伶舞伎一会儿在宴上表演,教我看倒不如你们精彩!弱水,还不离他远点!”
韩疏一抚衣袖,慢条斯理地看向他,“兄长夺人之妻,鸠占鹊巢,彼此彼此。”
“呵,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挑唆我和弱水!”
韩破气的面红耳赤,从见到弱水和韩疏在一起的愤怨在此刻爆发,他如豺狼一般暴起,一个健步冲上去,揪住他的衣襟,轮圆了胳膊,狠狠掴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韩疏整个人如玉山倾颓般晃了晃,他的脸被扇得偏向一侧,半边脸颊顷刻红肿,几缕发丝散乱地粘在唇角,嘴角缓缓沁出一缕血丝。
弱水惊叫一声,扯着韩破将他推开,张开手臂以自己身体护在韩疏身前,“你还打他?你害他性命还不够么?!”
韩破气不过还欲打韩疏第二巴掌,终究是怕误伤弱水,只得后退半步。
听到弱水反诘,他愣了愣,凛冽着声音道,“你忘了你刚刚与我阿爹承诺过什么?弱水,你在怀疑我?!”
只要他是她夫郎一日,就护他一日……
“我……”她心虚地眨眨眼睛,脸上晕起一丝羞赧为难的粉色。
韩疏垂睫敛下眼中微不可见的得意,顶着韩破扭曲至极的阴沉脸色,从后面缓缓的抱住弱水纤腰,将脸颊贴在她沁凉的颈间雪肤上,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立刻若有若无的嘶痛一声。
怀中温软少女便只能咬着唇,不再抗拒他的倚靠。
他声音化作春夜淫雨,带着幽幽潮湿黏腻:“弱水,哥哥他脾气不好,都是我不好,害你为难了,我与他低头便是……我所求不多,只要你偶尔能多看我一眼,我便心满意足了。”
而韩破退后一步,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冷冷看着她,“选不出来么?”
走过来,只有她主动从韩疏身边走过来。
他就揭过此事!
弱水嚅动一下嘴唇,空气中似是有四道无形铁索,牢牢的束在她身上,随着她声起音落做出抉择。
这兄弟俩,一个是她现在名正言顺的夫郎,一个是她亏欠之人,哪个都不能选,哪个也都不能得罪……
她抉择不出,在凝滞的氛围中越发瑟缩起脖颈,眼睛惊慌无措来回睇着,眼里的蓄起一汪水泽。
韩破看她这时摆出一副犹犹豫豫绵软可欺的样子,全无两人独处时的威风凛凛,气的两眼发黑,“说话!”
弱水脑子乱的如同被猫抓过的麻线团,想来想去都不得法,韩破又一直气势汹汹的逼迫她,她不由索性两眼一闭,虚弱地“哎”一声,向一旁倒去。
韩破韩疏俱愣了愣,一个赶紧抱住她,一个冲过来抢她,唤着,“弱弱,弱水。”
弱水打定主意装晕,任他们怎么折腾都不醒。
就在叁人僵持胶着时,韩娘子终于来了。
她得小僮消息,说家里两位郎君在鸳鸯方亭里打起来了,如不制止怕是要闹出没脸的大事,这才紧赶慢赶的过来。
“够了!”她皱眉环视一圈亭内场面,一出声就震慑住两人。
韩疏抬头看到韩娘子,立刻不经意地将脸上的掌印露在母亲面前。
只是手上暗暗抓着弱水不放:“都怪疏不好,惹得哥哥生气,哥哥还吓晕了弱水,阿娘你千万别怪哥哥。”
韩破趁着韩疏松懈,将弱水往自己怀中揽了揽,也不甘示弱,冷笑道,“阿娘来了啊,容爹可是教导出的好弟弟,方才说着要与我一同为弱水夫郎呢。”
弱水闭着眼忍不住额角一跳,开始思忖着外母来了,自己是不是就可以醒来了?
韩娘子向被自己两个儿子夹在中间的昏迷少女,明明闭着眼却露出委屈为难的表情,也知道这事虽是她引起的,却也并非出自她意愿。
疏儿看着清冷柔顺,实则最是心思细密,而性子又分外倔强,尽管子妇和大郎婚事已经尘埃落定,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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