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这里很多次了, 本丸里的大家希望能从自己这里得到答案, 可事实上他也并不清楚真相, 更何况他对于审神者的了解也不过是通过刚来本丸时那短短两日, 以及从其他刀剑男士们口中渐渐拼凑而来。
被写了一半的公文仍放在案桌原封不动,三日月轻轻拿了起来,纸张上的墨水早已干了,最后一个字写了一半便是墨水滴落在纸张上晕染开来的痕迹,证明突然消失也在对方的意料之外。
他们寻找不到其他异常和线索,唯有留下的这份被写了一半的公文,能让他们得出审神者是被迫的, 而不是选择主动放弃他们的这种结果,以此来稍微安慰一下承受不了最坏结果的自己。
三日月微微垂下纤长的眼睫, 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难过, 是为本丸的伙伴们陷入此种困境而感到难过。
心中无声叹了一口气, 三日月刚把公文放回原位,下一秒,便微微瞪大了眼睛直直看向前方。
只见空中突然像被无形的手撕开了一道口子,一道白色修长的身影闭着眼睛从中掉落了下来。
是审神者——!!
三日月回过神立马抱住了从中掉落的身影, 有些惊愕, 又有些发愣地垂眸看着怀里陷入昏睡的男人, 惊魂不定地抬头看着逐渐恢复原样的空中,好像那突然裂开的空间是他的臆想。
但真真切切躺在怀中的人提醒他这并非幻觉。
“……主公……?”三日月轻声呼唤, 清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可惜怀里的人并未做出任何回应。
当机立断,三日月抱起男人向治疗室疾步而去。
……
弦英秀树是在耳边一阵隐隐约约的吵闹下清醒的,他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众多刀剑男士一脸期待惊喜地围住他的场景。
“主公!”“主人……”“……”
惊喜的呼唤声一个接一个,有些甚至带着哭腔。
“主公需要清静,请大家退出一个空间都别围在这里。”药研推了推眼镜,神色严肃。
弦英秀树扶着额头坐起身,用刀剑男士们陌生的眼神打量四周以及他们一张张担忧的面孔。
“这里是……本丸?”
“主公您这段时间究竟去哪里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您不要大家了唔呜呜”乱藤四郎在一旁伤心地抹着眼泪,一边抽泣道。
弦英秀树指尖颤了颤,看向乱藤四郎,脑海中逐渐想起了自己曾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乱,对不起是我的错。”他抬手安慰地摸了摸乱藤四郎稍显暗淡的橘色长发,敏锐感知到所有人的状态以及本丸的一切都有些微妙的变化,他不由得看向清光,“清光,我离开了多久?”
一直沉默地加州清光这时抬眼,声音艰涩,“两年三个月。”
弦英秀树一怔,丝毫没有意料到自己会离开这么久,他记得之前从死神世界回来的时候只是过了一个晚上怎么会
看出主公并不清楚本丸发生的一切,加州清光高兴的同时心里也有些庆幸,至少主公并不是故意抛弃他们的。
“那天您突然在本丸消失,只留下写了一半的公文,我们尝试过联系时之政府了解情况,但不知为何本丸外界被一层不明隔绝层包围导致我们与外界断了联系,至今未能联系上时之政府。由于灵力的缺乏,本丸的事物都变得破败起来,就连大家也逐渐变得虚弱。”
弦英秀树顶着众刀剑男士担忧的目光走出了屋子,眼前的一幕让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外面正阴沉沉地下着小雨,原本繁华且充满生机的本丸,如今已经变得破败不堪。那些精致的建筑和美丽的景观,因为缺乏灵力的滋养都变得破败而陈旧。庭院的池塘,也因为水源的中断,已经露出了深深的河底,原本清澈的水面如今只剩下一些浑浊的泥泞,但又因为下雨而不至于干枯。
那棵巨大的八重樱树也不再是以前的模样,它的枝叶已经枯黄,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倾颓得好像将要枯萎。远处,冰雪融化后露出的山体,显得格外的冰冷和坚硬,而那一大片从山体蔓延下来的梅花,也只剩下了黑压压的枝干,仿佛在为它们的处境而哀悼。
都是因为自己的离去,才让本丸变成这个样子的吗?
弦英秀树现在脑子很乱,很疼。记忆还停留在d伯爵那个世界,他还来不及为自己的不辞而别而深感歉疚,又要直面因为自己的离开陷入此等困境的刀剑们。
他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努力平息不断紊乱的情绪,而后转过身正对着刀剑男士们,“很抱歉,突然的离去非我所愿,等结束这一切后,我会与大家说明缘由。”
“清光。”弦英秀树脸上露出一个令他们无比熟悉的温和笑容,“麻烦你把已经化为原形的同伴们安排到手入室,待我稍后一一唤醒。”
清光一愣,身体连忙站定,“是!”
“长谷部。”
“在!”
“劳烦你把这两年本丸所发生的所有事情,整理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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