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许久。她只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如同实质,久久地烙在她的脊背上,几乎要灼穿睡衣。
最终,他极轻极轻地吁出一口气,那气息里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沉重。
“……忘了也好。”他低声说,嗓音哑得几乎破碎,“那就……都忘了吧。”
脚步声终于远去,门被合上,隔绝出一个完全属于她的黑暗世界。
直到他的气息彻底消失,沉楚连才慢慢松开紧攥的手心,那里已被指甲掐出深深的月牙印。
她摸索着,从枕下掏出那只冰冷的手机,凭借肌肉记忆和语音提示,点开一个加密的相册。
里面只有一张模糊的合影。她看不见,但指尖能描绘出屏幕上冰冷的、属于另一个少年的轮廓。
她的嘴唇无声地翕动,将破碎的音节埋葬在柔软的枕头里:
“哥……你到底在哪……”
窗外,风信子虚无的香气,纠缠着雪松冷冽的余调,丝丝缕缕,渗入房间,编织成一张无声而密不透风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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