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得授低品武官,是以参加武举的人数不多,而授学武艺与程文的学院,更是寥寥无几。
&esp;&esp;想到这个,苏云瑶便有些烦闷。
&esp;&esp;裴秉安严令禁止裴府女眷与其他官家女眷多有往来,以免有人趁机攀交行贿,是以她嫁到裴府三年,除了偶尔参加些高门女眷的宴席,根本没积攒什么人脉,所以给堂弟找学院的事,是当下一个难题。
&esp;&esp;看她蹙起秀眉叹气的模样,徐长霖刷地合上折扇,扬眉一笑。
&esp;&esp;“不就是给千山找武艺师傅么,这事包在我身上。”
&esp;&esp;徐家历代行医,在京都扎根多年,他的祖父与父亲都曾任太医院院判,只是父亲曾经犯了事,到了他这一辈,便只开了家医馆。
&esp;&esp;他虽是个无权无势的大夫,认得的人却不少,帮堂弟找个授学的师傅,不是难事。
&esp;&esp;他一口应承下来,苏云瑶也不见外,他在苏家白吃白住了七八年,做这些,就当他报答苏家了。
&esp;&esp;两人说说笑笑往前走着,突然听见青桔大声道:“小姐,大少爷,我想买这个!”
&esp;&esp;苏云瑶循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待看清后,不由笑了起来。
&esp;&esp;只见一旁摊位上有个卖泥兔的,那些泥兔个个五寸多高,拳头般大小,竖着两只耳朵,披着大红袍子,圆嘟嘟白生生的胖脸蛋上,三瓣嘴傻乎乎地笑着咧开,看上去喜庆又可爱。
&esp;&esp;泥兔的两只手里还挽着一副字,单个的泥兔,字联上面写着诸如吉祥如意,招财进宝之类的吉祥话,成双的泥兔,则写着一副对子,甚至其中有一对写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看上去十分新奇。
&esp;&esp;这些泥兔,别说青桔喜欢,她也觉得有趣儿,这样可爱的玩意儿,送与堂妹们,她们定然也会很高兴。
&esp;&esp;看到两人拿起这个,又不舍得放下那个,挑来拣去了半天,都没选出最喜欢的来,徐长霖干脆大手一挥付了银子,将摊位上三十多个泥兔都包了圆。
&esp;&esp;回到紫薇院,看着这些泥兔,摸摸这个,摸摸那个,青桔简直爱不释手。
&esp;&esp;苏云瑶挑了两对送与堂妹,剩下的,全都由她拿去,或自己玩,或送人,都使得。
&esp;&esp;青桔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把一堆泥兔分好。
&esp;&esp;紫薇院每人都得一个,剩下的,静思院的春桃,瑞香院的红绫,桂香堂的秋红,小姐院里的春燕,与她年纪相仿的,平时喜欢与她一起玩的丫鬟,她都送了一个。
&esp;&esp;其中,送给春桃的那个与她留的这个是一对,那泥兔肚皮上写着几个字,她不认得,但看上去很可爱。
&esp;&esp;下值回府后,裴秉安一眼便瞧见正房桌子上摆了只泥兔。
&esp;&esp;他并不喜欢这种逗趣无用的东西。
&esp;&esp;那泥兔手中的字联上,还写着执子之手几个字,让人觉得怪异。
&esp;&esp;他拧眉扫了几眼。
&esp;&esp;春桃在院角扫地,遥遥看到将军进了屋,忽然想起自己搁在桌子上的泥兔,心里咯噔一声,忙搁下扫帚小跑着进了屋。
&esp;&esp;裴秉安垂眸盯着她,不悦地问道:“谁送来的?”
&esp;&esp;顶着将军沉冷如刃的视线,春桃有些害怕,低着头小声道:“是青桔送来的。”
&esp;&esp;沉默片刻,裴秉安面无表情地说:“我知道了,退下吧。”
&esp;&esp;春桃怔了一会儿。
&esp;&esp;那泥兔,将军要自己留下,不打算还给她了吗?
&esp;&esp;可将军神色沉冷,让人望而生畏,她不敢开口再要。
&esp;&esp;她恋恋不舍地望了几眼泥兔,揪了几下衣袖,终是没敢说什么,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
&esp;&esp;抬手拿起那只泥兔,搁在掌心里仔细看了几眼,裴秉安不易察觉地勾起唇角。
&esp;&esp;细细看去,这泥兔并非之前感觉那样不堪入目。
&esp;&esp;其样貌可爱,憨态可掬,令人望之心生愉悦,那字联上的执子之手几个字,粗略看去,竟有几分书圣风范。
&esp;&esp;既有执子之手,必然有与子偕老。
&esp;&esp;这是一对泥兔,这一只在他手里,另一只定然在苏氏手里。
&esp;&esp;她特意差丫鬟把这一只送了过来,用意不言自明。
&esp;&esp;她确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