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顾少晏笑得苦涩,“也许是得不到的女子。”
&esp;&esp;目光落在酒杯上,径自端起仰头喝尽了,苦得从舌尖一直窜到喉里,直入肚肠。
&esp;&esp;五皇子见他那样,也没再追问。
&esp;&esp;赵魁却忍不住庆幸,不管他心中那人是不是她,但她马上就要与自己订亲了。
&esp;&esp;确实是他得不到的女子。
&esp;&esp;“来,别一个人喝,我和五皇子陪你……”
&esp;&esp;另一边,平阳王妃刚与衡阳大长公主说定,让她充当媒人,纳采之礼去平凉侯府帮着提亲,蓝氏就找上门。
&esp;&esp;不同于以往,平阳王妃这会再见到她,脸上没了笑。
&esp;&esp;蓝氏并不在意,也许今日过后,她和平阳王妃要交恶,但她也要拦住赵魁娶季安澜。
&esp;&esp;她和季安澜姐弟是不可能和谐共处的,将来有撕破脸的时候。她还用得着平阳王府,儿子赵魁必须在她这边。
&esp;&esp;“王妃是真的要让魁儿娶季安澜吗?”
&esp;&esp;“你这话说得奇怪,我媒人都请好了,衡阳大长公主那边厚礼都送了,这还能有假。”
&esp;&esp;平阳王妃歪在榻上,不像往常一样亲切地拉着她说长道短。
&esp;&esp;“我是魁儿生母,做的一切俱是为他好。若有什么让王妃误会的地方,向您道声不是,那都是为了魁儿今后日子打算,希望他日子顺遂。”
&esp;&esp;平阳王妃笑着看她,“你这话说得不对,魁儿娶了季安澜,日子怎么就不顺遂了?你这话说得荒唐。”
&esp;&esp;“荒不荒唐的,王妃心里有数。也不必我多说。”
&esp;&esp;“放肆!”
&esp;&esp;平阳王妃面色冷肃,“你今日究意为何而来?大喜之时给本妃添堵来了?”
&esp;&esp;蓝氏也不惧,“为何而来,自然是为了阻止这桩婚事而来。”
&esp;&esp;平阳王妃又歪了回去,“那不可能。明日我就会带着大长公主去你家找侯夫人和世子去了。必要把此事做成的。”
&esp;&esp;“王妃真的忘了从前吗?”
&esp;&esp;“从前?是从前你看不上季明堂,非要扒着我儿不放?还是从前我儿一离世,你又另觅高枝,把年幼的魁儿扔给我?是这些从前吗?”
&esp;&esp;平阳王妃讥讽的话,让蓝氏听了无比难堪。
&esp;&esp;拧着帕子,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esp;&esp;“我以为我和王妃,因为魁儿,我们该是一体的,哪怕我离开王府,我们的利益仍是一致的,王妃不该对我这般敌意才是。”
&esp;&esp;“可笑,你都要坏了我孙儿的好事了,还指望我象从前那般对你不成。”
&esp;&esp;“看来王妃是真的忘了。”
&esp;&esp;蓝氏左右环顾一番,“王妃要我当着这么多丫环下人的面说起从前吗?”
&esp;&esp;平阳王妃见她不像无的放矢的样子,与沈嬷嬷对视一眼,沈嬷嬷便挥退了下人。
&esp;&esp;“我倒不知有什么从前,是可以影响到我孙子的婚事。”
&esp;&esp;蓝氏有备而来,自是不能被她吓退。
&esp;&esp;淡定说起从前……
&esp;&esp;“十二年前,我能嫁到平凉侯府,多亏了王妃,先得了御赐平妻之位,又因为季安澜生母难产而亡,我又得以扶正。这一切都有赖王妃。”
&esp;&esp;“我心里记着王妃的情,一辈子的大恩,永不敢忘。所以我说与王妃休戚与共,是真的发自肺腑。”
&esp;&esp;平阳王妃神色和缓下来。
&esp;&esp;蓝氏看向对方,又道:“所以我和王妃不该是敌对的关系。当初我离开王府,王妃与我说的话,我至今仍记得,也深知我嫁到平凉侯府,一大半是为了魁儿。”
&esp;&esp;当时王妃对她说,希望她在平凉侯府,能给赵魁多添一份助力,让赵魁多得平凉侯府这一大帮手。
&esp;&esp;她记着王妃这番话。
&esp;&esp;“你记着就好,只有魁儿好了,你和你的一双子女,今后才能好。”
&esp;&esp;“我自然记得。”
&esp;&esp;话音一转,“王妃只记得我是如何进侯府的,怕是已经忘了那个叫玉蕊的人了。”
&esp;&esp;玉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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