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别装了,”醉汉打了个带着酒气的响嗝,“你以为换个发色换身衣服我就不认识你了?给家里欠了一屁股债,自己跑出来花天酒地,看我不打死你!”
&esp;&esp;这边的动静引发了其他食客的好奇,纷纷向这处张望,被醉汉一一骂了回去:“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子打儿子啊!”
&esp;&esp;他说着,抬手便要给伊斯维尔一个耳光,但手臂刚举到半空,就被一只苍白的手掌给截住了:“我记得,不知哪个国家有句俗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有眼无珠,这位难不成……是落了毛的神鸟?”
&esp;&esp;区区一个流氓,伊斯维尔也能自己解决,只是这人越闹越凶,尤卢撒看不惯他欺负伊斯维尔,手里使了暗劲,痛得那醉汉脸色煞白,一时松了揪住伊斯维尔的手,哎哟直叫唤,就差跪地上了。
&esp;&esp;这话一出,围观群众倒真开始打量起伊斯维尔和那醉汉来,两人一个面容白净,温润贵气,一看就教养不俗,另一个衣衫褴褛、浑身酒气,活脱脱一个地痞浪汉,眉眼无半分相似之处,哪像一家子出来的?
&esp;&esp;不知是谁先笑了一声,接着,看了这热闹的一个跟着一个笑了起来。
&esp;&esp;“人家根本不认识你,耍酒疯也得有个限度不是?”
&esp;&esp;“我说人还是得有点自知之明,还赖上人家了。”
&esp;&esp;那醉汉的面色更白一分,这次不是痛的,是气的。
&esp;&esp;他自觉受辱,一手缓缓伸进口袋里,银光一闪而过。
&esp;&esp;尤卢撒眼皮一跳,正欲抬腿把人踹出去,就在这时,一只手按住了那醉汉的肩。
&esp;&esp;“这位阁下怕是喝醉了,”来者将那醉汉从地上扶起来,在他肩头重重拍了拍,“时候不早,也早点回去歇着吧。”
&esp;&esp;那醉汉似有不服,下一秒那男人便塞给了他一张票子,醉汉虽不满意,但还是将钱连带着匕首塞进口袋,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剜二人一眼。
&esp;&esp;伊斯维尔二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esp;&esp;那男人转过身来,他身材高大,比伊斯维尔还高半个头有余,相貌算不上太出众,单眼皮,厚嘴唇,但上唇两瞥胡子恰到好处地为他添了些成熟的魅力。
&esp;&esp;他耸了耸肩,对两人道:“二位受惊了,我叫雷,交个朋友吧?”
&esp;&esp;尤卢撒觉得这人给他的感觉有些熟悉,并不是因为先前见过,而是某种源自血液的东西……
&esp;&esp;但雷毕竟帮了他们,尤卢撒没说什么,挨着伊斯维尔坐了,雷自觉地在两人对面坐了下来。
&esp;&esp;伊斯维尔理了理被那醉汉扯皱的前襟,面上没有丝毫不快,分别介绍了自己和尤卢撒。
&esp;&esp;“伊斯维尔和尤卢撒?”雷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二位没有姓?”
&esp;&esp;精灵没有姓,尤卢撒随了父亲的姓氏,“万汀”,一听便是个魔族姓氏,在这个人类的国度,他并不打算用。
&esp;&esp;雷也没有介绍自己姓氏的打算,转而道:“二位是初来这镇子吧?你们有所不知,刚刚那人来头不小,若是起了冲突,怕是难以收场啊。”
&esp;&esp;“来头不小?”伊斯维尔确实没听过这事,“您的意思是?”
&esp;&esp;雷却也没直说,他摇了摇头,道:“这边是个什么状况,您多加留意便能察觉。我的同伴在等候我,就不多打扰了,祝二位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esp;&esp;他对二人颌首致意,起身走出大堂,伊斯维尔眼尖地看见他和一名金发男子一道离开了旅店。
&esp;&esp;正巧这时伙计将饭菜端了上来,两人见人多眼杂,只好收起话头,默默开饭。
&esp;&esp;这顿饭吃得无滋无味,其一是雷的话成了两人的一桩心事,二是,这家旅店饭食的味道确实不怎么好。
&esp;&esp;“那盘炖鸡吃起来简直就像在泥巴里泡了半个月的史莱姆,”尤卢撒关上房门,靠在门上翻了个白眼,“又软又腥,把炖鸡做成这样也是一种本事。连哥莱瓦都吃不下,是不是?”
&esp;&esp;他把口袋里的白鸟挖出来,哥莱瓦歪歪扭扭地飞到了窗边,一副没吃饱的样子。
&esp;&esp;伊斯维尔没忍住笑了,和他一贯的生活环境相反,他对食物的味道其实算不上太讲究,只是美味的食物总会让他更喜欢。
&esp;&esp;他在屋里布下一个隔音结界,开始说正题:“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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