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这一句话把大半个教会都骂了进去,教会骑士脸一黑,见尤卢撒一头银发,驳斥道:“魔神走狗又怎能理解光明教会的教义!伯爵阁下,您府上又怎么会有魔族在场?”
&esp;&esp;随后进门的梅里西面色难看,闻言当即反驳:“交什么朋友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吧?教会想要带走我们的朋友,难道什么实质证据都不用拿,直接胡乱安个名号就能把人带走了?”
&esp;&esp;“梅里西!”伯爵呵斥,他转向骑士,歉意道,“幼子无礼,望您见谅。不过,教会羁押重犯,也确实该有合适的证据才是。”
&esp;&esp;“证据当然是有的,只是没必要在这里出示出来,”骑士喝道,“现在还不打算表态的话,是准备抗拒抓捕吗?”
&esp;&esp;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伊斯维尔身上。
&esp;&esp;青年的面上没有惊惶,亦没有愤恨,他只是笑了笑,问:“只有我一人?”
&esp;&esp;骑士颌首:“只有你。”
&esp;&esp;“既然如此,我就与这位阁下走一趟吧。多谢您的款待,伯爵阁下,”伊斯维尔对在场众人颌首致意,最终转向了尤卢撒,轻声道,“注意安全。”
&esp;&esp;梅里西面色变了变,刚想阻拦,却被另两名骑士上前一步拦了下来。
&esp;&esp;“请三思,子爵阁下。”骑士意味深长道。
&esp;&esp;梅里西咽了口唾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伊斯维尔在骑士的包围下走出门外。
&esp;&esp;待那片纯白的身影消失在庄园之外,梅里西一屁股坐下,双手掩面:“该死,怎么会这样?”
&esp;&esp;楼上的伯爵夫人也目睹了方才的骚动,她脚步匆匆地赶下楼,担忧地望着伯爵。
&esp;&esp;“二位对拉莫塔尼家族有恩,我们不会放任伊斯维尔阁下被当作教会重犯逮捕,”伯爵闭了闭眼,对尤卢撒道,“我说话应当算有几分分量,这就……”
&esp;&esp;“不用了,”在伯爵承诺之前,尤卢撒却开口道,“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们就不用插手了。”
&esp;&esp;“什么意思?”梅里西抬起头来,面露困惑,“让我们抛下他不管?怎么可能?”
&esp;&esp;“这就是伊斯维尔的意思,”尤卢撒将那两份通行许可证卷起来塞进怀里,语气听不出情绪,“他不愿把拉莫塔尼牵扯进来,这就是他会跟着那群骑士离开的原因。归根到底,这件事与你们无关。”
&esp;&esp;“可……”梅里西还想再说,目光往下一滑,落在了尤卢撒紧握的双拳上,不知为何住了口。
&esp;&esp;“话说到这里,对于给你们带来的麻烦,我们很抱歉。”尤卢撒语气硬邦邦的,听得出来他对这种客套话相当不熟练,他飞快对在场众人点了点头,接着风一般离开了伯爵府。
&esp;&esp;伯爵一家面面相觑,半晌,伯爵转身上楼,对身边的女仆吩咐:“准备行囊,我要去王都一趟。”
&esp;&esp;伯爵夫人愣了愣,忙追上去:“你要去见陛下?”
&esp;&esp;伯爵颌首:“伊斯维尔阁下来找陛下想必是有要事要谈,于情于理,我都得亲自和陛下商议。”
&esp;&esp;三天之后,拉莫塔尼伯爵乘上了跨越飞瀑的飞行船。
&esp;&esp;伯爵掌管一方要事,若非盛大的会事,一般不会前往王都,因而约安三世得知他的到来时也不免惊讶。
&esp;&esp;他把这位久未谋面的长辈召进了自己的书房,对方面上的凝重让约安三世意识到约莫是发生了什么:“伯爵阁下怎么来了?”
&esp;&esp;“您还记得伊斯维尔阁下吗?”伯爵问。
&esp;&esp;“当然,”约安三世道,“他的信前两天刚送到,有关的事务我还没来得及和他们商量。”
&esp;&esp;伯爵心知这大约就是伊斯维尔此次前来隐峰的原因,他暗叹一声,将自己的来意告诉了约安三世。
&esp;&esp;听完伯爵的话,约安三世陷入了沉思。
&esp;&esp;“伊斯维尔阁下必然不会做盗窃圣器的事,想必是有人想要害他,”伯爵忧心忡忡道,“就像先前……他也不是险些遭人陷害了么?您要是清楚他的来历,或许可以借此找到机会救他出来。”
&esp;&esp;约安三世闻言却摇头。
&esp;&esp;“如果可以,我们最好还是祈祷他的身份不要暴露吧,”约安三世叹道,指尖不住在扶手轻敲,“这正是我准备与诸位商议的……精灵族送来了求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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