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能自控的人,情绪似乎只会在秦起性向这个问题上爆发。
&esp;&esp;所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突然爆发。
&esp;&esp;江幸依旧抵着他:“阿姨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esp;&esp;今天必须问个明白,不然他心里难受。
&esp;&esp;秦起往后仰了下,看着并不是很想回答。
&esp;&esp;“你这次是去现场支撑吗?”江幸有个不好的猜想,脸色冷了下来,死死盯着他,“秦起,我不要善意的谎言。”
&esp;&esp;“你一直说没事,没什么,但你上过称吗?从过完年到现在,也就十几天,瘦的很明显啊,哥。”
&esp;&esp;话音刚落,秦起微拧着的眉瞬间舒展了,像是耳背一样,只挑自己喜欢的听。
&esp;&esp;“你叫我什么?”秦起抓住他手腕,“你叫我哥?”
&esp;&esp;江幸顿了下:“我就顺嘴…”
&esp;&esp;秦起打断了他的话:“不行,先亲一下,亲完给你从头到尾说。”
&esp;&esp;江幸刚燃起来的火焰,刹时不知道往哪燃。
&esp;&esp;仙人掌后来放在了阳台上,现在的玄关柜没有什么危险。
&esp;&esp;秦起靠着边沿,抬手按在江幸后脑勺上。
&esp;&esp;“确实出了点事儿,但已经摆平了,”秦起用气音道,“所以还是先亲一下。”
&esp;&esp;哪有情侣刚在一起就分开好几天。
&esp;&esp;秦起刚到隔壁省的时候都没能打起精神。
&esp;&esp;不止是因为要去见不想见的人,还因为想见的人见不到。
&esp;&esp;……
&esp;&esp;“饿了,”江幸瞪着天花板,“感觉下一秒就要关机了。”
&esp;&esp;“别,先别关,”秦起立马从床上弹起,“我去买饭。”
&esp;&esp;“我就是太久没见你,想你了。”
&esp;&esp;江幸应了声,持续低能耗。
&esp;&esp;秦起把他的衣服拉好,扯过被子给他盖上:“你等我一下,我去买。”
&esp;&esp;江幸看着他,朝他勾了勾手。
&esp;&esp;秦起凑了过来,衣领被一把拽住,接着唇被狠狠贴了下。
&esp;&esp;“我也想你。”江幸说。
&esp;&esp;江幸表达情感一直都很含蓄,很被动。
&esp;&esp;秦起感觉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江幸这么直白的表达,谈不上热泪盈眶,但却是像被猫在心里挠了一爪。
&esp;&esp;“但是!”江幸抖了抖被子,避开秦起的视线,“你还得接受我的审问,再敢乱说我一定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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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晚上八点,客厅沙发。
&esp;&esp;江幸大爷似的坐着,翘着二郎腿,双手伸长搭着。
&esp;&esp;秦起端了个小凳子,和江幸面对面。
&esp;&esp;“先说那天晚上。”江幸说。
&esp;&esp;秦起嗯了声,记忆回溯到几天前。
&esp;&esp;秦女士打完电话后,他便匆匆赶了回去。
&esp;&esp;他还是第一次见秦女士如此失态,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都变得散乱。
&esp;&esp;电话录音一遍遍重复着。
&esp;&esp;魏立轩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渗透,带着湿冷的黏腻,时而发出惹人生厌的夸张笑声。
&esp;&esp;反复嘲讽着秦舒远呕心沥血养出下一个魏立轩。
&esp;&esp;电话末尾魏立轩提出了明确的需求
&esp;&esp;——他要见秦起。
&esp;&esp;否则,他就打破当年离婚时的约定,亲自上门“看望”秦舒远。
&esp;&esp;秦舒远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魏立轩,那是她年轻时的败笔,是她半辈子都未能走出来的噩梦。
&esp;&esp;秦起知道,只要魏立轩出现,秦女士一定会失控,病情可能不止会反弹,甚至会加重。
&esp;&esp;这件事他本就没有拒绝的机会。
&esp;&esp;他和秦女士就像是困在过去的斗兽,哪怕再怎么往外跑,始终有张网兜在头顶。
&esp;&esp;说不好哪一天就会收紧,让秦女士和他原本走上正轨的生活状态再次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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