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红苔嘲弄地说,“他可不是我们的小宠物,把这话留着对自己说吧。”
&esp;&esp;摩擦匆匆结束,白墓急忙把他拉到一边,惊呼道:“天啊,快把衣服脱了,你浑身都是那只重碾者的臭味!”
&esp;&esp;“你这样回去,塑命者一定会发狂的,”红苔严肃地说,“千万别叫牠发狂,好吗?”
&esp;&esp;盛玉年眉梢一挑,他脱下那件沾染着蜘蛛口水的斗篷时,手腕轻轻转动,就涂抹上了一丝液体。
&esp;&esp;就是要牠发狂呀,他在心里笑吟吟地回复,看到牠为我发狂,难道不是一件最具观赏性的活动吗?
&esp;&esp;“好的,”他痛快地回答,“我一定不会让牠失控。”
&esp;&esp;蜘蛛们的集市往往要持续一个多月,在这一个多月里,每天都是狂欢庆典的日子。是夜,盛玉年提着大包小包,正如每一个扫荡成功的购物狂,兴高采烈地蹦哒到了穆赫特的临时巢穴——或许现在不能叫“临时”了——跟牠分享今天的战果。
&esp;&esp;“我回来啦!”他大声说,“你快来看看,我都买了什么!”
&esp;&esp;血色的魔蛛很快喷出一根蛛丝,从顶端落到地面。
&esp;&esp;庆典蛛多眼杂,牠受不了那些喧闹的声音,暂且没有通过耳目紧盯人类的一举一动。
&esp;&esp;“你买了什……”
&esp;&esp;穆赫特的瞳孔微微一缩,牠的声音同时中断。
&esp;&esp;魔蛛身上的味毛竖如针尖,牠的鼻子同时抽动着,渐渐流露出了一种既古怪,又扭曲的神情。
&esp;&esp;“……是什么?”
&esp;&esp;穆赫特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紧绷。
&esp;&esp;“你手腕上的味道,是什么?”
&esp;&esp;正如人在喷涂香水时,会把它涂抹到手腕,耳后这样的位置,因为手腕和耳后的温度较高,可以让香氛更好,更持久地挥发,盛玉年将重碾者的口涎挂在那儿,自然出于相同的理由。
&esp;&esp;“怎么了?”他站定脚步,担忧地望着穆赫特,“我身上的味道有什么不妥吗?”
&esp;&esp;狂暴的怒火与妒火瞬间吞没了巢穴的主人,穆赫特的步足下意识地来回摇摆,咔哒作响,剧毒的尾钩也在滔天的怒气中剧烈发抖,撞出刺耳的动静。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盛玉年:想使坏,所以去搓揉另一只蜘蛛噢,谁是我的小蜘蛛?谁是我的小蜘蛛?是你!你是我的小蜘蛛!
&esp;&esp;另一只蜘蛛:一点也不高兴,因为穆赫特就在人类身后,快要抓狂了
&esp;&esp;穆赫特:无声尖叫,张牙舞爪,陷入疯狂,想毁灭世界
&esp;&esp;盛玉年:使坏完毕,心满意足地走开
&esp;&esp;穆赫特:立刻扑上去暴打先前的蜘蛛,飞快地打哭了
&esp;&esp;第83章 塔兰泰拉喜剧(十三)
&esp;&esp;盛玉年的脸色有些发白,他不禁将左手偷偷地藏在自己身后。
&esp;&esp;不是出于害怕,他的掌心因亢奋而灼热,又因灼热而沁出汗水,他的心跳也悄然加速。
&esp;&esp;穆赫特就像炼狱血海中爬出的一尊孽神……牠飙升的沸怒激发得满巢的蛛丝都在尖啸,都在颤抖!
&esp;&esp;盛玉年心知肚明,自己在玩一种危险的游戏。
&esp;&esp;这比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更危险。
&esp;&esp;在深渊上走钢丝,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失足掉下去摔死;但是操纵一头大恶魔的情绪,像拨弄琴弦一样拨弄牠的精神与意志,一旦失手——地狱生物的报复,将是人类绞尽脑汁都无法想象到的残忍,暴虐和恶毒。
&esp;&esp;但那又如何呢?某种意义上来说,盛玉年是赌徒,而且是最疯狂的那类。这类人为了追求一生中的极乐,当然要把性命也毫无保留地抵押上去,全盘梭哈,不留一丝余地。
&esp;&esp;“可能是我在集市上遇到的恶魔,”盛玉年像是害怕了,他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接近恳求,“别生气,穆赫特,牠什么都没有做,我们不过是吵了几句。”
&esp;&esp;“牠对你说了什么。”魔蛛的脸孔,牠的半身,几乎都笼罩在漆黑的阴影里,唯有四点血色的光芒,在恶魔头颅的位置闪耀不定,犹如吞吐的蛇信。
&esp;&esp;盛玉年脸色苍白,勉强笑了一下:“噢,牠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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