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是我们这些老臣还有一把老骨头在,才勉强压制,不得不防。”
&esp;&esp;李家?池家、康家?
&esp;&esp;要是等闲说,曹易颜还不敢信,但是经过了半年以上的调查,对应国的情况大体上了解了,听了,眼中闪过一抹冷意,说:“此事我已知晓,将军不必忧心,便是李家想要取而代之,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esp;&esp;“先让我见见老臣吧,当年先帝还留下了圣旨。”
&esp;&esp;这旨意是大魏的秘库中获得,却是册封太子的圣旨,只是名字留白。
&esp;&esp;现在自然填上了自己名字。
&esp;&esp;这对不认的人自然是废纸,对认的人还有些大义。
&esp;&esp;曹易颜说着,就背着的行囊里取出一份卷着的紫绸圣旨。
&esp;&esp;“臣等恭请圣安。”
&esp;&esp;说话间院落已出三个同样白发苍苍的老者,都穿着大魏的官袍,不过是文官,或是是因文臣在乱世为了活着也得懂武,虽穿文官袍,可三人肃杀之气也不少,三人之前没过来,或者是观察,又或者给曹平芳与曹易颜留下单独说话的空间,此刻一出来,也叩拜太子。
&esp;&esp;“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esp;&esp;这是正经册封太子的诏书,用的最高级的“诏”,而不是诰、制、敕、谕,只听着曹易颜朗声。
&esp;&esp;“储贰之重,式固宗祧,一有元良,以贞万国,嗣子曹易颜器质冲远,天资粹美,宜乘鼎业,允膺守器,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钦此!”
&esp;&esp;四个老人经过三十年,闻得大魏的圣旨,都不由哽咽:“臣等领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esp;&esp;曹易颜还要安抚,就见着曹平芳起身,而一个老者已抱半尺厚一叠文卷过来,说着:“太子,这就是应国十郡,以及王廷的情况。”
&esp;&esp;“还有李家、池家、康家的情况,我已经润色誊清,请太子御览。”
&esp;&esp;曹易颜仔细看去,见着有户十九万七千户,大体上有九十八万人,有兵三万,其中有八千受曹平芳控制。
&esp;&esp;余下分散在各郡,而李家本是文官,但三十年来,控制渗透的已有五千。
&esp;&esp;至于文官,更是大半受其控制,差不多有三分之二。
&esp;&esp;“我再晚几年来,怕是情况就不可收拾了。”曹易颜暗暗想着,这国虽小,可有军民百万,就是一方王业。
&esp;&esp;得了此国,加在身上的使命才能完成,激动、兴奋、喜悦、还带着一丝怅惘袭上心,就听着曹平芳问:“不知太子要如何拨乱反正?”
&esp;&esp;“事不宜迟,迟者生乱,曹将军和诸位的人,想必都被盯死了,我有兵六百,变成商队抵达,但怕过几日就会发觉,因此,还不如雷霆一击,就在明天早朝,诸卿觉得如何?”
&esp;&esp;太子这样决断,四臣又惊又喜,叩拜:“臣等应命。”
&esp;&esp;第617章 沉塘
&esp;&esp;冬日的京城,繁华不减,路上行驶的牛车或行人,速度明显快了些。
&esp;&esp;寒风刺骨,从衣裳透进去,实在令人痛苦。
&esp;&esp;代侯府门口,刚刚下了牛车的简渠,虽身上穿着大氅,脚下踩着暖和的鹿皮靴,但仍在下车瞬间,就下意识拢了下衣裳,朝台阶快步走去。
&esp;&esp;正好出门的岑如柏,见他面带轻松,就猜到主公交给的事,怕解决的不错。
&esp;&esp;“简兄,你可听说京城最新消息了?”岑如柏想到自己打听到的消息,想着简渠因是钱大帅的旧日幕僚,在京城也有一些人脉,随口一问。
&esp;&esp;没想到简渠还真听说了,神色就跟着凝重下来:“你是说,应国发生政变一事?据说国王第三子杀掉了宰相,现在成了慑政,看来不久就要成应王了。”
&esp;&esp;“朝堂上的诸公是真的吵翻了天啊。”岑如柏叹着:“竟放任这消息传开了。”
&esp;&esp;“大概也跟此事与大郑关系不大有关。”简渠说着。
&esp;&esp;但真的关系不大吗?
&esp;&esp;二人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数。
&esp;&esp;任何一个国家,边陲国家,哪怕是小国,政权变更,都不可能毫无关系。
&esp;&esp;毕竟算是卧榻之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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