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薄夜字字句句都相当一针见血,荣南皱着眉,“我承认一开始我们节目组的所作所为的确不好。第一反应是为了节目组的收视率而忽视了小孩的心理状态,这一点我让方海他们在反省了,至于后续,我也会加强对于小孩子的安全防备。薄先生能够同意孩子过来,也是因为相信我们会起一个良好的保护作用,很感谢你对我们的信任——”
&esp;&esp;“到现在这个田地,还想说这种漂亮话吗?”薄夜饶有兴趣的撑着下巴,修长的手指掠过唇边,勾起一抹轻佻的笑意,男人漆黑深邃的瞳仁如同一个黑洞,所有情绪在里面凋零,他意味深长地说,“你非得这样从头到尾都装出一副不慌张的样子吗,荣南?做错了事情就得挨打,一味地想要弥补是没有用的。”
&esp;&esp;荣南坐在那里,如遭雷劈。
&esp;&esp;薄夜站起来,用一种低沉的声音对荣南说道,“可惜了,你这个人,又恶心,又虚伪。虚伪到过分,没人能够琢磨得透你的内心。”
&esp;&esp;荣南的手指猛地攥紧。
&esp;&esp;“是不是觉得自己高深莫测?是不是觉得自己神秘透了?你就继续自我沦陷在这种人设里面吧,你从来只会粉饰太平。所有已经发生的事情,你根本不会做一丝一毫的补救,这就是你让我觉得恶心的地方。”
&esp;&esp;薄夜一字一句,若是语言可以伤人,那么他现在那些话语定能分分钟割开荣南那副冠冕堂皇的皮囊,“荣南,你知道自己最失败的地方是什么吗?是你的补救,永远都是为了你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受害者的心情!”
&esp;&esp;荣南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跟着在那一瞬间停止了,听见薄夜的话,如同利刃刺穿肺腑。
&esp;&esp;他说他虚伪。
&esp;&esp;说他不会补救,说他只是为了他自己。
&esp;&esp;荣南觉得握紧的拳头都开始隐隐发起抖来。
&esp;&esp;猛然间想到了当年那出令人绝望的案件,到如今他事后疯狂网罗一切,是不是也只是为了…自己良心上的好过?
&esp;&esp;艾斯从来没见过荣南可以被一个人寥寥数语打击成这样。
&esp;&esp;薄夜看着荣南那张在瞬间变得苍白的脸,他眸光清朝,像是在嘲讽荣南,或者说——嘲讽当年那个同样虚伪自私的自己。
&esp;&esp;“你从来就不懂外面的世界,你只为了你自己。我承认这是一个十分方便快捷的活法,但是荣南,你根本学不会去尊重身边任何一个人。”
&esp;&esp;薄夜直勾勾盯着荣南,“我曾经也是这样,懂得这种道理的代价就是和死神擦肩而过,荣南,你不要再跟我说那些漂亮客套的话了,说实话,这种话除了能欺骗你自己,别的一个都骗不了。别人不拆穿你,是因为,他们不敢。”
&esp;&esp;因为他们低于荣南,所以哪怕荣南再烂,他们都不敢说一个不字。
&esp;&esp;可是薄夜不同,他随心所欲习惯了,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
&esp;&esp;“那么薄先生你…你现在不也是——”荣南刚想争辩,薄夜就看穿了他所有的念头。
&esp;&esp;“先别急着反驳我,哪怕回归主题,来谈谈我儿子和你们节目组这个事情,你现在以一个不道歉不公开的态度来跟我谈,我他妈放你进门,都是给你面子。”
&esp;&esp;最后半句话出声落地的瞬间,就有一股寒意拔地而起!
&esp;&esp;荣南一惊,抬头看见薄夜冷笑着,他像是做了决定,一锤定音一般,眯起眼睛来看着荣南——
&esp;&esp;“两个选择,一个,你带着节目组公开道歉。另一个,我们自己公开。”
&esp;&esp;薄夜双手插在兜里,修长的身影立在他们对面,像是隔了一道天堑。
&esp;&esp;男人精致的面容染上几分杀意,“你那可笑的,强撑的,靠别人施舍才够戴下去的面具,真的很无趣。”
&esp;&esp;他说靠别人施舍。
&esp;&esp;荣南现在恨不得找人当场弄死薄夜,可是一旦生气,就证明…他被说中了。
&esp;&esp;薄夜所有的话,都戳在了荣南的软肋的上面。
&esp;&esp;他的身份和地位让他虚伪到了不允许别人反驳,所以所有的,都是奉承。
&esp;&esp;可是需要奉承的他,从某种方面来说,也就等于…接受着别人的施舍。
&esp;&esp;薄夜喊了一声,“林辞!”
&esp;&esp;林辞就站在外面,身后跟着一群保安,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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