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卧室内灯光昏黄,官旂窝在床铺上,眉心轻蹙,身子蜷成一团。
梁晅推门进来,左手按着门把,右手端着一杯薑茶,白瓷杯口氤氳着热气。
他将杯子放在床头后,弯身坐到床边,用手背碰了下她露在棉被外的后颈,触到一片冰凉。
「起得来吗?」他的语调沉缓又柔和。
官旂缓缓转过身来,眼神空落,面色苍白。
他掀开棉被,将她从被窝抱出来,让她安稳地靠进自己怀里。他的掌心覆上她的腹部,隔着薄薄一层棉料迂缓揉着,力道很轻。
掌温逐渐舒缓痛意,她的身躯也因此没再那么紧绷。
「喝点薑茶好不好?」他低声哄她。
见她点了点头,他拿起汤匙,舀了一小勺,轻轻吹凉,再递到她唇边。
她就着汤匙,把一小口薑茶抿进嘴里,随即皱了皱眉。「??好辣。」她微微张唇,舌尖是明艳的红。
梁晅望着她湿润的唇瓣,喉头微动,胸口隐隐燥热。他克制地垂下眼,将那股情绪压了下去,继续温柔地替她揉肚子,并一勺一勺餵她。
她喝下将近半杯后,小声地说:「我喝不下了。」这话半真半假,她的确不想再喝了,可其实不是饱了,只是这回薑味偏重,辣得她有些难受。
梁晅没说什么,拿起那杯尚存馀温的薑茶,仰头饮尽,把空杯轻轻放到一旁。
他低头看她,掌心仍落在她下腹。「有好点吗?」
官旂往他怀里蹭了下,发出有些虚弱的声音:「嗯??」
梁晅附上她耳侧,浅浅亲了亲。看她并不牴触,他眼底划过一抹深静的光,又顺着耳廓往下,沿着她的侧颈细细吮吻。
其实他的动作很轻,不具侵略性,却引得她起了鸡皮疙瘩。或许是正值生理期,她的肌肤比平时更为敏感,他的唇刚贴上她的锁骨,她便微微一颤,眼底跟着浮上一层水雾,气息也乱了节奏。
「今天没办法??」她的语气羞怯又有点无力,指尖抵在他肩头,轻轻地推了推。
梁晅抚过她的脸颊,「我知道。」
他本就是来照顾她的,只是没忍住多与她亲近,并没要进一步做些什么的意图。
然而,官旂忽然拉过他的手,轻引到自己饱满的前胸,一道沟壑随着挤压变得尤为惹眼。
他呼吸一滞,声音哑得发紧:「??别这样。」
「这里,很胀??也有点痛。」她似乎看透他的压抑的慾望,便以胸痛作为藉口想替他消解。
梁晅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平静地回:「我去拿热毛巾让你敷着。」
她听出他的回避,顿觉难堪。轻咬了下唇,松开他的手,负气似的解起睡衣的釦子。
他一阵愕然,却在看到她颤着的睫毛沾有水光时,就又说不出制止的话语。
他想得到的,一直都是她的全部,而非没有灵魂的躯壳。之前与她发生关係,他总带着迟疑,事后也充满懊悔。可他又不得不承认,就像现在,单是她一个眼神,他就无法招架。
「连你也不要我了吗?」她开口时,每个音都在颤抖。
她心里明白,徐子辰之所以回来,是因为家里出事了,不是为了她。这九年,他从未联络过她,哪怕只是一条讯息,一句问候,都没有。
深陷在回忆中的,彷彿只有她。
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滴在了梁晅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头发紧。
「官旂??」
他轻唤她的名字,捧住她的脸,捨不得她被如潮水般涌起的悲伤吞没。
官旂解开最后一颗衣釦,又慢慢把睡衣拉开,「摸一摸我??」语调近乎哀求。
梁晅一咬牙,欺身压倒她,抚上其中一侧绵软的乳肉。虽然隔着衣料,已能感觉到奶尖悄然挺立。他抬手推高她的内衣,低头轻吻她柔滑的肌肤,也不忘揉弄那团浑圆。
她仰起纤细的脖子,唇缝断续地溢出娇媚的细吟。
想起屋子的隔音其实不好,她曲起食指,放在唇前轻轻咬住。
最初与他產生亲密接触,是两年前公司的尾牙后。她故意装醉,由他带回他家休息,再求他要了她。他不肯,她索性脱的一丝不掛,又抓起他的手触碰自己。
她在赌,赌他会心软。赌,哪怕前方是深渊,他也愿意陪她跳下去。
而他确实如她所想,义无反顾地拥抱了她。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