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
没一会儿,安静又偌大的空间里,传来贺京遂平稳的呼吸声。
“……”
陈盏抿抿唇, 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贺京遂……?”她试探地声音很轻的喊。
“贺京遂?”
“……”
少年匀长的呼吸有些温热,陈盏抬手轻轻的托住他的脑袋,抽出自己的肩膀。
她站起来,抬起贺京遂的一只手臂将它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咬牙用力, 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让他躺到沙发上。
两人放倒在沙发上时, 她并没有注意脚下的某只易拉罐。
脚踩上去时猛地一滑,她也就跟着猝不及防的倒下去了。
“……”
倒下去的这一瞬间,陈盏的嘴唇不偏不倚的落到了贺京遂的喉结上。
“……”
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沉沉的闷哼一声,他滚了滚喉结。
那缓慢的起伏惹得陈盏心头一惊, 从他的身上退开。
肩膀上的手臂并没有因此松开,甚至无意识的将她往怀里揽了一下。
她几乎紧紧贴着他, 在这黯淡无光的安静世界里,他们心脏贴着心脏。
只隔着夏天的薄薄衣料,陈盏甚至能感受到衣料之下的胸膛温热的缓缓起伏。那阵不紧不慢的心跳声像闹钟嘀嗒一样往她耳朵里钻。
脸颊滚烫, 心脏像是被泡进了煮沸的水里,软的发麻。
她感觉自己那道筑起来的城墙就快要崩塌了。
从他身上张皇失措的离开,陈盏坐到离她很远的地方平息静气。
心跳像是快要到嗓子眼。
她用手紧紧捂着。
陈盏不敢再扭头看他,闭上眼,她很难从刚刚的“意外”抽离出来。
怎么会……
就亲到了。
“……”
唇边属于他的温度似乎还在,陈盏抿了抿唇。
她甚至还能回想起唇瓣贴上去的那一刻,那道难抑的闷哼声从他嘴里溢出,以及喉结滚动时那缓慢的起伏略过她的唇瓣。
“……”
陈盏崩溃的抬手捂住了发烫的脸。
缓了很久很久,陈盏才重新建立好自己那颗快要因贺京遂崩裂的心。
她扭头看向沙发上睡得很死的少年,有些无奈的心疼。
帮他脱了鞋子,陈盏将他的两只脚都抬上了沙发。
然后她开了客厅里的小灯,灯光柔和,照亮了客厅里沙发一角的一片狼藉。她找来扫帚打扫干净,又清理了一部分垃圾用垃圾袋装好。
躺在沙发上的人一动未动,陈盏收拾好这一切后,微喘着气扭头看去,少年闭着眼,身上的衣服乱糟糟的有些凌乱,领口的扣子没扣上,露出一小块儿温热胸膛,两根锁骨大喇喇暴露在视线里,精致漂亮。
沙发上没枕头,贺京遂的下巴微仰着,喉结突出明显。缓缓滚动时,陈盏想到刚才因为失误才有的亲密接触,脸颊又一次浮上绯红。
跟有些受不了似的,她跑开。
担心他就那样躺着会睡不好,陈盏上了二楼打算去他房间里拿被子和枕头,可当她走到他卧室门前时,她又开始有些犹豫。
卧室代表着私人空间,就这样莽撞的开门进去,实属有些不太好,手掌搭上门把手又放开,就这样来来回回反复了几次,楼下忽然传来贺京遂低低咳嗽的声音。
算了。
不礼貌就不礼貌吧。
陈盏眼一闭心一横,手掌用力下压,打开了那道房间门。
她起初闭着眼,门被推开的那瞬间,她明显感觉到了属于贺京遂的那股气息朝自己扑来,淡淡的,却又不容忽视。
像他的呼吸一样悄无声息的将她缠住包围。
睁开眼,卧室里的所有悉数涌进她的眼睛里,房间里没什么多余的摆设,一张大床一张书桌外加一个衣柜,整体呈灰调颜色,看起来是那么的单调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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