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里正娘子卖乖的嘴噎的半死,里正娘子气的撒泼,说要伺候得砍草送去她家,但是不允许在她家喂,别脏了她屋里的地。
村民们一听更火了,嚷嚷着要牵牛去官府找大老爷作主。
你把牛霸着不给牵走,还让别人伺候牛,又不给别人进你屋喂牛,咋的?强盗看见你了,都要叫你一声祖宗呗!
还有脾气火爆的村民表示,要去官府脱离柳林村,自家从没用过牛,还要给什么牲口税,这不是可笑吗?自己给钱别人用,自己用还得再给钱,这道理走天下也说不通的。
彭里正一看引起公愤了,给娘子当人面一顿打,牛也不再是彭家族私有的了,愿意用牛的登记名字,每家轮流用三天,不愿意用牛的也要登记,从此以后不用牛也不用给牲口税。
他本来说这话是有威胁的意义在里面,想着等那些刺头登记不用牛了,他出手再好收拾他们。
好家伙!他不说还好点,他这一说除了彭家人没登记,柳林村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登记不用牛了,彭里正在家气恼了许久,也没一个村民上门搭理他。
佟徐两家倒是没跟着闹,但是他们也没表明态度呀!有一句话咋说来着,没有态度就是最好的态度,沉默的震耳欲聋。
他这才或许意识到了村民们的不耐烦了,开始约束了彭家人的横行霸道,可惜还是有点晚了!
官府分牛到村可不是什么好心,而是借用牛的名义,每半年要从村里要十几贯牲口税。
没钱给的人家就得用粮食抵,明显柳林村的村民们,那基本都是没钱的,明晃晃的给个合理的理由,让你各种上交粮食。
结果这会全村人都登记不用牛了,这十几贯钱就得落里正头上了,那他能愿意吗?再有钱也拿不出十几贯不是?
负担不起牲口税不说,那牛还算官府的牲口,坏了病了都要治你的罪,因此只能捂着自己的脸,变卦了自己订的规矩。
牲口税,硬性规定还是村民们交,至于用牛,变成了农忙不用的人家少交税,用的多的人家多出税。
农忙抽签一家用一天,伺候还是不变放在里正家,这才勉强平息村里的众怒,像彭顺和他们平常不忙用牛车,都是要给钱租赁用的。
佟父回到家饭也好了,匆匆的吃过饭,坐在院子里拿剪刀开始剪藤子。
佟母看了不认的,搬着线筐坐到跟前,“他爹这是啥菜呀?”
佟父侧头看佟母,“这是珍贵的东西,可以让人吃饱的粮食,我专门给带回来种屋后地里的,本来都种豆庄那边的,因为秧子不够用,大丫头让我种南瓜粮,我想着既然种南瓜粮了,就扯点带回来种。”
“等秋天收了,分点给二女婿三兄弟,顺和那俩兄弟小两口子,在那可给我们帮大忙了,没看出来,彭家这种歹窝里也能出直溜的孩子!”
“就因为他们老彭家霸道精明太过了,上辈人把心眼聪明劲都用完了,下辈才出这么老实的孩子,”佟母闻言轻轻的笑出来。
笑罢又皱眉,“徐婆子那边不给呀?她不好我们可以绝情,那大女婿不错呀!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能做绝情了!”
“你出去这一个多月,仲林几乎歪在咱家田里忙活,还有那荒塘,就连那些果树,三子小两口早晚都给帮忙浇水捉虫的。”
“那边不急,我明早给秧子栽结束就过去了,换他们回来,顺便就让仲林直接带秧子给他爹娘栽,这东西今年缺不够用,就悄悄的低头栽,明年我们还要靠这些收获的粮种子发芽呢!”
“棒槌娘,你在家可一定要看紧了这些东西呀!”佟父低声严肃的交代佟母。
佟母听藤子后面有大用,忙慎重的点头。
“当家的你放心,我搁家里定会牢牢的看着它的。”
带回来的秧子不多,佟父剪的也很仔细,剪完的秧子放湿稻草里放着,然后扛着铁锹去屋后的荒地耙地,地块不大,天黑透粗糙的耙了五条坝出来,次日清晨顶着露水挑水,给五条坝泼了一遍。
“他爹,这不是浇过水了吗?咋还要浇水呀?”佟母蹲在地上栽秧子,看佟父累的一头汗挨个浇水的。
“之前是泼地用的,这东西刚种喝水喝的厉害,一般种它都是选下小雨天栽,栽了可以省一遍挑水浇,今天栽完了它长活棵了,约么二十来天的样子,你沿着这里给上一遍粪追肥。”
“记住了,别给上到根和杆子上了,不然给冲的不结地瓜了,”佟父手跟秧子比划了一手的距离,指给佟母看位置。
“行我记住了,”佟母趴跟前看了又看。
栽秧子的活干的很快,小半天的功夫屋后荒地种完,下午佟父扛锹去田里转了一圈,又围着莲塘走了一圈,挨个把果树检查检查,半天的时光就这么没了。
晚上吃完饭,打发棒槌上床睡下后,两口子把屋里的钱拿出来,又找了结实的筐放进去压好。
“我打算给卖果树的老头半袋粮食,你反对不?”佟父想了想问佟母意见。
一家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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