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爷脸上没了急躁,不安份的心,在他老师的老谋深算里,慢慢的平稳过来,接过下人倒来的水喝完放下。
“一切都听老师的安排,我这就连夜回盛京闭门思过。”
“王爷……”
信王老师突然开口喊了一声,眼睛定定的看着信王爷不说话。
“老师?”信王爷疑惑。
“王爷记住了,皇子无旨私自离京是犯大罪的,想必皇上这会儿,已经知道王爷的行事了。”
“王爷回京不必回府,直接面见皇上请罪送上寿礼,”信王老师语重心长的交代道。
信王爷脸色一变,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他张张嘴想说他来的很隐蔽。
“王爷莫要小瞧了陛下爱子之心,更何况事关百万将士,以及朝廷安危,皇上更是一点马虎都不愿怠过了,”信王老师说完再没了多余的话。
信王爷听完瞬间脸色惨白如纸,他与景王争斗,一直都是有来有回,唯有这次,父皇把虎符兵权交给了景王,他才乱了分寸做出阻扰粮草之事。
“王爷,陛下现在春秋正盛,您犯错了,知错改错补过就能揭过去,相信陛下会给王爷改错的机会。”
“至于机会,就看王爷能不能沉下心抓住它,我们或许可以暂避锋芒,让皇上以为您被掰了牙齿,那样您才有蓄力的机会呀!”
信王老师看信王还有救,一把拉住人殷殷叮嘱他别慌别乱。
皇上身体倍棒,又不是马上就死了,两个儿子争斗倒了一个,倒的那个不用害怕着急,反而赢的那个才要担心害怕,皇上的心思全都是刀,此时谁赢了谁如履薄冰。
信王爷点点头,“学生明白了老师。”
信王爷心中一片懊恼,自己怎么如此沉不住心?白白的被景王抓了个把柄,事已至此,只能尽快赶回去向皇上请罪认错。
精细鬼初听见宣娇和大夫,立刻想到他们嘴里说的人,应该就是他了,他屏住呼吸听到船里不说话了,悄悄的朝后倒爬,结果脚下不小心踩到了水响。
“谁?”
船舱里立刻奔出来两个护卫,目光锐利的在船头四处打量,看湖面有一圈圈水波纹,蹲下细看半天,船头扑棱一只大水鸟起飞,长得极丑无比落在杆上歪头看人。
“怎么回事?”信王爷撩开一条缝隙帘幕沉声问。
“回主子,船上落了一只夜鸟,”护卫回话。
“既是夜鸟就赶紧进来,莫要被有心人看见拿住了,明儿一早护送王爷回去,”信王老师挥手让人进船。
“属下明白了老大人,”两个护卫警惕的进了船舱。
他们现在属于不能在外溜达,因为是私自出京,就怕跟有旨的景王爷对面碰,一旦被人抓住了,不死都给你拆一层骨头下来,让你后悔生成人。
精细鬼捂着怦怦跳的心,藏在船底睁大眼睛等人进船,还好他手脚足够快,水鬼的本事也没丢,不然明早就等着漂水上吧!
……
天快亮时船舱有了动静,精细鬼从水底看见一只小船,慢慢的从中等大船脱离走远,他趁乱从水底钻出来游远。
之前根本不敢有任何动静,硬是在船底水下泡了一夜,船上的人太警惕了,有一点儿动静出来根本跑不掉。
游出来找到逢吉,跟鬼撵了似的靠在逢吉身上,一路小跑的回家了。
“师兄怎么了?可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逢吉耳语的问精细鬼。
“听到一点有用的,我得赶紧告诉五姐去,”精细鬼将听见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逢吉,两人同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师兄,你去找小五姐说,她会不会打你?”逢吉担心的问精细鬼。
“打就打了,这事不像别的事,从今儿开始咱俩不用盯乌溪河了,我们打听牡丹夫人盯着她去,”精细鬼一副最多打一顿而已。
逢吉挠挠头,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屁股,他的屁股到现在还被抽的血疼。
俩人悄悄的回寨子换好衣服,出来坐马车头也不回的回了家。
陈幺娘刚打开门舀水洗漱,就看精细鬼跟逢吉风似的冲进来,还神秘的反手带上门。
“怎么了?”陈幺娘不明所以的问俩人。
精细鬼拉着陈幺娘去堂屋,神情很是严肃,把昨晚偷听到的话,如实的全告诉了他五姐。
陈幺娘沉沉的看着精细鬼不说话。
“小五姐,我们没有不听你的话,我跟师兄怎么说也是成年男子了,不可能一点自己的事情没有。”
“昨晚是师傅带着我们,路过码头去断头湾,很无意的在码头上耽搁了,正好听见隔壁船有说话,所以……”逢吉急忙解释听到的话。
逢吉这次还真没撒谎,他们的确被师傅接回去的,医馆来了一位需要施针病人,他们师傅想让逢吉跟着学学,故而把人接回去带出门了。
“所以你们就自作主张去偷听了?”陈幺娘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
精细鬼和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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