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
【???爱意值已满】
【???爱意值已满】
第十三次。
他杀死“贺泊天”——
第十三次。
辛禾雪终于明白了,无时无刻不从脑中传来的钝痛,那种海洋潮水里骚动的嗡鸣……
是被隔绝的爱意值提示音。
不断重复,不断重复,不断重复。
贺泊天抚摸上他的脸颊,手掌已经开始逐渐冰冷,可是口中说出来的话语却柔情似蜜,“我爱你啊,阿雪,我是贺泊天……”
辛禾雪抬手,覆上哨兵的手背,冷淡吐词,“爱我就去死。”
………
浅淡的酒味混乱地在舌尖交换,大约是冬夜里暖气开得太高了,令人在接吻缺氧的同时,头脑眩晕。
辛禾雪后仰着头,他被哨兵抵在关起的房间门板上,呼吸紊乱,浅色的唇由于过度亲吻,碾着挤压出明艳色泽。
紧贴的双唇分离,空气中牵扯出暧昧的银丝。
“你别和卫濯在一起……”
贺泊天的大手托在他臀部下方,辛禾雪不得已,只能分开双腿接受对方强势的挤入,为了不掉下去,只能夹住贺泊天的腰身。
“行吗?”
上身的衣物已经在推蹭中卷到了胸口。
辛禾雪光裸的脊背之所以没有直接贴上房门板,是因为贺泊天的一只手垫在后方,宽大的掌心粗粝得像是有一层沙子,揉搓着青年瘦白的脊背,顺着脊骨而上,对于辛禾雪的肌肤敏感度来说,就是一场过度情色的刑罚。
乳粒外周薄红的边缘也被掌根摩挲而过,哨兵棕色脑袋拱入毛衣里,口腔湿热地闷住,发出啧啧水声。
辛禾雪呜咽了一下,抖颤着绷紧足弓。
寝室的公共区域不知道是谁离开前没有关闭电视机。
圣诞夜里插播着不安定的新闻——
“据悉,折叠区扩大导致的异常海水倒灌,已经于今日凌晨一点,彻底淹没东境沿海的村庄,其中洮巴口最为严重,全村沉入水中,两百一十口人悉数死亡,无人生还……下面由本台记者……”
渴肤(完)
电视机里海风呼啸和总台记者现场播报灾情的背景音都被一扇木门隔开了,门内门外像是隔成了独立的两个空间。
辛禾雪光裸的脊背撞上了冬日里发寒的门板,低温让他本能地颤抖了一下。
太冷了……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变差了,还是什么原因,辛禾雪感到一阵由灵魂深处升起的发寒。
“……冷。”
他本能地靠近了身边最近的热源,微微蜷缩的姿态像是一只要把自己藏进纸箱子里的猫。
“纸箱子”自发地动了,将这只雪白的猫搬动到床上。
贺泊天还在不停地拥吻他,带着炽热闻温度的薄唇,一次次烙印到辛禾雪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上。
床头柜上的台灯始终没有关,灯光设置成了暖黄色,照在辛禾雪身上,苍白的指节都衬得温暖了些,像是火光烧出来的白瓷,成色绝佳。
贺泊天毛手毛脚地将辛禾雪下身的衣物褪去。
褪下来的裤子在床尾堆堆叠叠,那堪堪挂在双膝上的单薄布料随即也扯了去。
床铺上的被子是暖融融的,人窝上去之后就自发地生热,辛禾雪往日里闷在被窝里睡,有时候清晨醒来会闷出一后背的汗,要在早上重新冲一次澡。
现在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前后都是火烘烘的热源,却不觉得温暖,反而从身体内深处涌上来刺骨头的寒冷。
辛禾雪晕乎乎地回应着哨兵的拥吻,却又觉得头脑开始闷闷的钝痛,仿佛有人拿着粗糙未经打磨的工具来开凿他的大脑前额叶,这种异常情况在最近总是出现。
或许是因为圣诞假期前一段日子复习得太紧张了,考试安排也很紧迫,导致辛禾雪最近休息得不是那么好。
毕竟是第一学年的考试,课程多且内容深入,作为新一届的向导,压力难免会更大一些。
辛禾雪尽量保持早睡早起的作息,只是偶尔会因为各种事项打乱节奏,如果他在晚上十点之后还没有入睡,第二天却又在生物钟驱使之下清醒过来,这会让他的身体得不到充足的休息。
“你今晚怎么了?我感觉你今晚总是走神,包括一开始玩国王游戏的时候也是。”
贺泊天顶着棕色碎发蹭到他的下巴边,触感是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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