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是陆家人,要杀就杀陆家人!”
“我只是个打工的,是、是高克逼我在这里工作的!对,是他逼我的,都是他!”
研究员说完,拳头突然涨大几倍,高举过头顶就要狠狠落在高克身上。
兰落顺手拎起凳子砸研究员,断裂的木头深深扎进研究员肉里,同时一脚踹开高克,防止他被拳头砸死。
高克她留着还有用,就这么被砸死也太便宜他了。
祝见尘站起身,学着兰落的样子把凳子甩在研究员头上,换来研究员疼痛和愤怒的嚎叫。
研究员双目通红,转身就要用拳头砸祝见尘,旁边另一个一直躲着缩小存在感的研究员见状赶紧在地上爬了几步,溜得远远的。
祝见尘瞳孔微微放大,语气很不解地说:“不公平,你也砸他了,为什么只盯着我一个人打?欺软怕硬是不是!”
他语气欠揍,表情却没多少惊讶,躲开巨锤一样的拳头,绕着长条桌溜研究员,轻松得像在遛狗。
“你太浮夸了,”兰落看不下去,一个飞刀扎进研究员的脖子,“他动作那么慢,老头来了都能毫发无伤。”
研究员的拳头一下子缩回正常尺寸,他捂着伤口把匕首拔出来,还没来得及摸到自己的伤口,兰落就踩着桌子飞过来,手指伸进他的伤口,用力一撕!
研究员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兰落收回手,面无表情地看他的头颅半掉不掉地垂在肩膀上。
兰落一脚踹过去,他就面条一样倒在地上没了生息。
还剩一个,她看向眼泪鼻涕一起流的最后一个研究员,余光却看见祝见尘龇牙咧嘴地盯着自己的手指,一脸微妙的嫌弃。
兰落举起手,她的手上油油的,有很多血,指甲缝也渗满了血渍,看起来的确有点恶心。
但她向来是只允许自己嫌弃自己,所以微微一笑,走到祝见尘面前,故意抬手晃了晃,然后手心一下手背一下,分两次把血抹在了祝见尘的脸上。
“不客气。”她假笑,然后越过祝见尘,一步步朝避无可避的研究员走去,每走一步,他就颤抖一下。
远处的叶飞和曲冬都在看她,前者毫无波澜的视线像发呆,后者的眼神既带着解气又带着不忍心,所以干脆重新偏过头装看不见。
祝见尘在被兰落摸了两把脸后就顿在原地不动了,背对着兰落和其他几人,抬手在脸上胡乱擦着。
可能是真的嫌弃,他擦脸的力气非常大,粗糙的布料把皮肤摩擦得通红。
只不过擦的是脸,红的是耳朵。
兰落又在衣角蹭了蹭,把手上剩余的血蹭干净,然后一脚踩上弹簧一样抖来抖去的研究员:“你不反抗?”
地上的人哆嗦两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我不敢啊,我就是随便找个班上,我啥也不知道啊!”
“高克他三天两头把我关在会议室,我都两天没吃饭了,你能不能给我一口吃的,我吃饱了上路行不行?”
兰落从后面揪住他的头发,观察了一下,他是真哭了,不是装的。
她放下踩着他背的脚,面无表情地放下手说:“真的啊,那也太可怜了。”
研究员鼻涕都坠下来了,赶紧点点头:“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
兰落点点头,背对研究员冲祝见尘伸手:“给他点吃的吧。”
“啊?”祝见尘耳尖还红着,像不认识她一样上上下下看了好几眼,表情复杂,“我哪有……”
说话间,兰落背后的研究员突然从地上起身,手里一把尖锐的铁器,铁器尖头眼看就要捅进兰落的后背。
祝见尘顿时变了脸色,也顾不上调侃,猛地冲上前要拉她的手臂把她拽过来。
只是兰落此时也恰好有了动作,她表情不变,连头都没回,直接单手捏住了研究员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掰!
杀猪一样的嚎叫声响起,兰落在聒噪的背景音里茫然看向祝见尘:“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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