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少年身上有一种很温润而亲和的气质,就连思索,都令人注目,百看不厌。他有一种很淡然和稳定的内核,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初见平凡,几番接触过后,却让人心动不已。
“我也不急……”宁见尘艰涩开口,“你什么时候想好了跟我说。若有疑虑之处,也可以问我。”
江桥看着宁见尘,说:“谢谢宁仙师。我会慢慢想的。”
宁见尘觉得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又要出现,好在这时,另一个声音的出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凌虚子走进窟内,重重地咳了一声,不悦地看着宁见尘。
宁见尘连忙转过目光,觉得被师父看见自己这个样子十分不好意思。江桥见宁见尘的师父来了,他师父好像不怎么喜欢自己,行了礼,便跑出去了。
宁见尘又看着江桥的背影。凌虚子更不悦了。
“收拾东西,准备回流洲吧!”凌虚子说。
宁见尘说:“师父,我跟您说的事……”
“你想都不要想!”凌虚子一甩袖子。
宁见尘无奈,他要做的努力,还有很多。
江桥离开莫如窟后,独自在路上走着。不知为什么,他想任何事情,都好像有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在遮挡。这个世界与他,好像始终隔着一层似远又近的帘幕。他触不到真实的世界,也触不到真实的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何生在这里,又好像要去做什么。他好像一直是被周围的世界推着走。从未有人教导过他,该如何思考,如何生活,如何追求。
宁见尘的话,是第一次让他模模糊糊有了自己的想法,他应该去做什么。别人总说他傻,说他笨,是因为他总有这种置身世外的感觉,心境上始终蒙着一层水汽,怎么擦也擦不掉。他好像失去自我的意识。
他应该去昆吾派吗?
他为什么要去昆吾派?
他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他留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江桥想不清。但他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没做,他应该留在这里。江桥觉得头疼。
在江桥敲打着自己的脑门的时候,突然有两个戴着面纱的人出现在他面前,穿着清微剑宗弟子的服饰。江桥目瞪口呆,他只来得及“啊”了一声,便被这两个蒙面人,一左一右抓着胳膊抓走了。
“江桥是吧,跟我们走一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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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一下
人生若只如初见
“以后打死我也不做这样丢人的事了!”松针、松果把面纱一摘,垂头丧气地面面相觑。
幸亏他们还要脸,投机取巧地在去抓人之前先给自己戴了面纱,不然他们松针、松果能丢人丢到整个宗门。那有什么办法?少主任性发疯,非要他们把一个低阶仙侍抓过来,他们不敢忤逆少主,只能硬着头皮亲身上阵。
算算时间,江桥应该差不多醒过来了吧。松针、松果整整衣服,学着容禅的样子,走到刚被套了麻袋抓上秋水峰的江桥。江桥刚把麻袋在自己头上扯下来,一脸震惊地看着面前两个人。
“江桥,又见面了,我是松针。”
“我是松果。”
“秋水峰上缺个人干活,所以把你请过来了。”松针说。
“啊,我怎么记得是两个蒙面人把我抓过来的?”江桥说。
“是吗哈哈?”松针、松果对视一眼。松果一摸鼻子,说:“不清楚,反正不是我。”
松针说:“也不是我。”
江桥一脸茫然:“……”
“总之,松风院里缺个人打扫,看你刚好没事,以后就在这儿干吧。”松针拍了拍江桥的肩膀,“丘执事那边若是问起,就说是容少的意思。”
“容仙尊?”
“嗯。”松果有些回避话题,又说,“反正你记住,这松风院里,除了容少,就是我俩最大,你听我俩的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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