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一个系着围裙手上还沾着些许面粉的中年beta男性跟着服务员走了出来。孙麦虽然没见过我本人,但我们一直通过光脑联系,他看到我之后脸上立刻露出了热情而又不失恭敬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老板,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听到“老板”这个称呼,我微微有些局促和不习惯,连忙摆摆手:“我回今宜区了,所以顺路过来看看。”
孙麦是个聪明人,立刻领会到我话里的意思,他笑着问道:“老板您后面是打算……过来店里工作吗?”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语气带着商量和些许不好意思:“是有这个想法,不过……我可能没有那么多完整的时间整天都在店里。你们还是按照原来的节奏忙你们的,我有空的时候就过来,做一些面包糕点帮帮忙,你看可以吗?”
孙麦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爽快地应下:“当然可以,您可是老板!”他的笑容很真诚,让我心里放松了不少。
看着店里熟悉又略带陌生的环境,虽然闻不到面包的香气,但我依然觉得或许……新的生活,真的可以就这样平静地开始了。
我在店里挑了几个看起来松软可口的面包,准备当作明天的早餐。离开面包店后,我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路去了附近喧闹的菜市场。
市场里人声鼎沸,充满了鲜活的生活气息。我在各个摊位前流连,挑选着看起来新鲜的蔬菜和水果,心里盘算着晚上可以做点什么简单的菜肴,这个过程莫名地让我感到一丝久违的平静和……归属感。
提着装满食材的袋子回到家,打开门迎接我的依旧是一片寂静,我将东西一一归置到冰箱和料理台上,动作熟练而自然。
做完这一切,屋子里又恢复了死寂。我走到客厅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新闻主播字正腔圆的声音驱散了一些令人心慌的安静,我系上围裙后开始在水池边清洗蔬菜,准备一个人的晚餐。
水流声切菜声电视里的喧哗声……这一切构成了一种奇异的熟悉感,就像……就像从前很多个夜晚一样。我在厨房里忙碌地准备着晚餐,而贺知州则会坐在客厅的那张沙发上,听着电视声。
有时候他会突然开口,对某个新闻发表一两句简短的评论,或者摸索着要帮我的忙。
那时候即使沉默空气中也流动着一种无形的联系,而现在……我停下切菜的动作,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客厅。沙发上空无一人,只有电视屏幕的光影在那里明明灭灭,热闹的声音显得格外空洞和刺耳。
我转回头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嘴角却泛起一丝苦涩。
好像一切都没有变,我依旧在厨房准备晚餐,电视依旧在客厅响着,在没有遇到贺知州之前,我每天都是这样过来的。
但一切又都彻彻底底地变了,那个曾经存在于这个空间里无形中牵动着我所有情绪的人,不会再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让大家久等了!
希望
皇室的婚礼筹备工程浩大细节繁琐,最近就连今宜区的新闻光屏上,也开始频繁出现官方宣布太子妃人选的报道,知桓的名字和影像正式地开始与赵鹤州的名字并列出现。
他陪着赵鹤州出席各种公开活动,站在赵鹤州的身侧举止得体笑容温婉。虽然知家势力早已没落许久大不如前,但好歹顶着贵族的头衔且家世背景清白,加上他本身的信息素是纯净的百合花香,形象又好,公众和舆论对于他成为太子妃并没有过多的非议,大多数报道和评论都充满了艳羡和祝福。
一时之间甚至掀起了一股百合花的热潮,仿佛那清雅的花香就代表着未来太子妃的纯洁与高贵。
我偶尔会下意识地打开光脑,看到网上被网友们细致扒出来的,知桓之前陪同赵鹤州巡视七大区的新闻。一张张抓拍的照片里他们并肩而立,一个冷峻威严一个温雅得体,评论里清一色地称赞着般配或是天作之合。
没有人会注意到在那些公开场合的新闻照片角落,或是人群的后方,曾经也有一个模糊的几乎要被裁剪掉的身影。
今年今宜区的冬天格外湿冷,寒风像是能钻进骨头缝里,我几乎每天都会抽出半天时间,雷打不动地前往郑初九那个位于地下阴冷的医院。
郑初九从一开始就给我打过预防针,他说因为我自身没有信息素,缺乏某些关键的孕育条件,他并不保证这个胚胎培育一定能成功,但我还是怀抱着近乎固执的期待。
我每天都会趴在那个“玻璃鱼缸”前,仔细观察着里面的变化,看着那团浑浊的液体一天天一点点地变得清澈起来,然后在某一天我惊喜地发现,那些清澈的液体中央,似乎浓缩凝聚成了一个小小的蝌蚪状的微小光点。
“这样……这样就算成功了吗?”我难掩激动地抬起头,看向一旁正在记录数据的郑初九,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
郑初九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培育皿,语气毫无波澜的陈述一个观测事实:“嗯,初步胚胎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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