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宁死不屈,现在认错认得利索,图什么?
祁元祚的手从伯劳的额头滑下,不经意间碰到他的侧脸,落在他的肩膀。
手下的身体在兴奋的抖动。
伯劳眼睛里的热切和渴望之色更浓了。
仗着小太子懵懂,肆无忌惮的宣泄压抑的欲望。
伯劳大着胆子握着小太子的手腕放在心脏处
“殿下,奴才的忠心永远在殿下身上。”
祁元祚一阵恶寒,下意识掴了出去。
挨了巴掌的人更兴奋了。
小太子第一次打人,第一次生气,都是因为他!
祁元祚收回手嫌弃道:
“孤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人,伯劳,再有下次,孤不会放过你。”
伯劳谢恩:“谢殿下恩典!”
祁元祚打开殿门。
指着地上瘫软的伯劳道:
“给他请个太医。”
狸花背被忽视了,十分不瞒,迈着猫步缠上来,在小太子脚边反复磨蹭,祁元祚安抚的撸了一把猫头。
就是这一下,祁元祚捻了捻手指,感觉出了粉末状的异物。
他闻了闻一股很淡的与周美人身上相似的香,还有一丝丝的甜。
天色黄昏。
“掌灯。”
丝苗立刻掌着铜灯凑近。
祁元祚在灯光下扒拉猫头,发现猫头毛发里有一层白色粉末。
丝苗警铃大作,胖公公立刻用帕子沾了些许。
姜良又兴奋又害怕,宫斗?
等太医过来,祁元祚让他先给伯劳看,看完了让人把伯劳带下去休息,然后才让太医研究猫毛里的白色粉末。
狸花背一无所知的舔爪。
太医看过闻过之后,脸色一正
“殿下,这是夹竹桃的花粉!”
“昨日周美人的香方下官看过的,香方没问题,可香方里掺一味夹竹桃花粉误食后会引起喉咙水肿。”
“对正常人并不致命,但心肺有损的人极可能在喉咙水肿下窒息而亡!”
丝苗心跳漏了一拍。
“太医快看看殿下!”
祁元祚摇摇头:“孤没事,孤摸完狸花背没有吃东西。”
胖公公不放心,让太医看过才完。
祁元祚认真洗了手,又吩咐丝苗给狸花背洗个澡。
“太医向父皇如实禀奏吧。”
太医又为小太子请了平安脉,才离开。
祁元祚身体调理了一个多月,看似完好,实则不然。
他一旦奔跑肺部疼痛、憋闷窒息,心脏跳的稍微快了就有喘不上来的风险。
夹竹桃花粉混合着香方只撒在狸花背头部,对正常人不致命,做这事的人想针对谁再明显不过了。
整个皇宫与祁元祚结仇的只有周美人。
周美人没有这个脑子。
贤妃、萧昭仪、魏昭仪。
前一个是狸花背的主人。
后两个是香方的知情者。
皇宫里没有夹竹桃,能弄到夹竹桃花粉还知道他喜欢狸花背,想出撒在狸花背身上来毒害他的法子,除了上面三人还有一人能做到。
太后。
他也不想这么多疑,但他惜命。
太后不是善茬,没有慈爱心肠,说不得就是上次被气狠了报复他呢。
呕吐
祁元祚觉得齐帝今晚一定会来。
于是用完饭他在铺着兽皮毯的地上,玩儿鸠车等待。
等的时间有点长,约莫一个时辰才等到脸色黑沉的齐帝。
看样子已经和某个人吵过一架。
祁元祚听到圣驾的声音从地上爬起来,噔噔噔乳雁投林。
齐帝还没进门就看到只着寝衣的黄团儿,顶着不屈不挠的散发张着胳膊满眼都是他。
齐帝心里一酸,弯腰把儿子抱起来,用披风裹住,一手托着屁股一手去暖他的脚丫。
嘴里骂着:“小混账,不穿衣服不穿鞋就跑出来,万一生病了折腾父皇是不是?”
小太子乖乖靠在他肩膀上,两手环着齐帝的脖子
“父皇在难过。”
齐帝情绪崩溃。
他挥挥手。
下人如鱼退下。
只有肥公公默鸦一样守在黑暗的角落,以待圣命。
齐帝将脸埋在儿子窄弱的肩膀,无声的哭。
他听到太医的禀报,立刻去养元宫寻问太后。
夹竹桃等有毒的东西,不被允许带入皇宫,宫人与外界往来出入宫门会经过严格搜查。
贤妃一心礼佛无心权利。
顺妃、丽妃没理由争对太子。
萧昭仪和魏昭仪同样如此,且她们的阁楼中有齐帝的眼线。
有能力拿到夹竹桃花粉,有理由针对太子,知道太子喜欢狸花背,能在狸花背身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