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泡软了一样,每个字音都带着一点朦胧的柔,尾音轻轻拖着,像是米洛的指尖在月光下起舞。
塞拉斯忽然发现,原来他的名字其实这么好听
塞拉斯张了张口,却发现他的嗓音已经哑的不像话。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就好像自己忽然就生了病,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小病变大病,等他发现了他已然病入膏肓。
他张口,却也只能吐出几个干涩的字音来:米洛我觉得你
他的呼吸粗重,剩下的话音却吐不出来。
他想说什么呢?
他觉得米洛的手真的好漂亮?
这样是不是有些太唐突了?
他只把米洛当成一个需要他来拯救的人?虫?宠物?亦或者是些别的什么
米洛在他的心中只不过是主角的符号,是他想过整成生活的必备工具人而已,他为什么会觉得一个工具人的手非常漂亮?
塞拉斯觉得,他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他又说不出他哪里不对。
就在他的呼吸都要因此停滞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道电子音:
【尊敬的塞拉斯阁下,婚姻登记所已经到达,目的地在您右侧,请谨慎出行,祝您旅途愉快。】
到地方了。
他要下车了。
塞拉斯深呼一口气。
他觉得他得救了。
周围就这么一个建筑,婚姻登记所很好认。塞拉斯带着米洛走进婚姻登记所,室内的空调传来冻人的凉意,塞拉斯被冻的一个激灵,头脑也从刚刚被米洛的美色所糊住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一个虫工智能走了过来:亲爱的塞拉斯阁下,检测到您没有预约,请问是要和您身边的雌虫缔结婚姻关系吗?
塞拉斯点头:对,我们是来结婚的。
虫工智能停顿了一会儿,又问:好的塞拉斯阁下,请问您是要让您身边的雌虫成为您的哪样伴侣呢?雌君?雌侍?雌奴?
塞拉斯:???
塞拉斯但知道雌君和雌侍,没想到竟敢还有雌奴这玩意儿你们城里人不是,城里虫真会玩。
塞拉斯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说:雌君。
米洛在一旁彻底愣住了,以至于他一时之间都忘记了语言。他就那样呆呆地看着塞拉斯,桃花眼瞪的和杏眼一般大,连眼睫都忘记了颤动。淡金色的发丝垂在额前,随着他微张的下颌轻轻地晃了晃
仿佛一张精心绘制的工笔人像,忽然被风吹的洇开了一笔。
仿佛空调在这个瞬间忘记了工作,米洛的喉结滚了滚,终于发出了一个音节:塞拉斯
您好,尊敬的塞拉斯阁下,检测到您身侧的这只雌虫曾为雄虫阁下维克多的雌君,他们目前为止是离婚状态,请问您确定要让米洛阁下成为您的雌君吗?
虫工智能的声音打断了米洛的话,也让米洛从刚刚的迷糊中回过神来
塞拉斯阁下一定是说错了吧他这样一只嫁过虫还没有一分财产还带着一只需要抚养的虫蛋的雌虫,怎么可能去做塞拉斯阁下的雌君呢?
塞拉斯阁下的雌君一定是一只优雅的、高贵的、能够给他带来丰厚的财产的雌虫,而不是他这样的拖油瓶。
他会改口的吧?
米洛对于这一点没有丝毫的怀疑。
然而米洛没有想到,塞拉斯竟然坚定了这一点:是的,我要娶米洛阁下做我的雌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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