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苏婉这个未婚妻,那个夺走了萧怀瑾心的姜姝宁,才是她心头最大的那根刺,必须先一步拔除!
不出三日,相府便收到了宫里送来的烫金请帖,邀请他们参加三皇子妃姜瑶真的生辰宴。
按照大邺习俗,寿辰可早办却不宜推迟,但提前了整整一个多月,这份急不可耐的背后,隐隐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意味。
果不其然,宫里的请帖前脚刚到,苏府的信使后脚便登了门,点头哈腰地转达了苏婉的“央求”——恳请姜姝宁务必在三皇子妃的生辰宴那日,务必戴上她相赠的那支海棠金钗。
“我家小姐说,此钗乃今岁时兴的新样子,若能得姜姑娘在三皇子妃的生辰宴上佩戴,定能引得满座贵女争相效仿,届时我们苏家的生意定会节节攀升!”信使搓着手,笑得一脸谄媚。
凌芜当即一声冷哼,毫不客气地戳穿:“既是为了生意,为何不请生辰宴的主角三皇子妃佩戴?她的身份,岂不是比我家小姐更引人注目?”
“这……”信使顿时被噎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姜姝宁却抬手制止了凌芜,温声道:“你回去告诉苏姑娘,这金钗,我届时定会戴上。能为苏家的生意锦上添花,也是一桩美事。”
那信使如蒙大赦,千恩万谢地退下了。
人一走,凌芜便急了:“大小姐!这鸿门宴的意味都快写在脸上了,您怎么还答应她?”
“人家戏台都搭好了,我们岂有不到场的道理?”姜姝宁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悠悠问道,“吩咐你去银楼仿制的那支金钗,可取回来了?”
“早已取回,奴婢比对过,与苏家那支分毫不差!”
“甚好。”姜姝宁微微颔首,“寿宴那日,我便戴那支新做的。”
她倒要亲眼看看,她的好妹妹和那位苏家小姐,究竟为她准备了一场怎样的大戏!
像个市井无赖!
姜瑶真生辰宴那晚,麟阁宫万分热闹。
宫内华灯璀璨,衣香鬓影,受邀而来的不仅有太后与各宫贵妃,更有满朝重臣及其家眷。
三皇子萧修湛甚至不计前嫌,将几位已经封王和尚未封王的兄弟,就连同死对头萧凌川都一并请了来。
他比谁都清楚,这场以生辰为名的盛宴,其实是个精心布置的戏台,只为等待某个特定的角色登场,而观众,自然是越多越好。
当姜姝宁与堂弟姜天泽一同抵达时,她一袭素雅的湖蓝色衣裙,在满室的绮罗珠翠中,反而显得格外醒目。
几乎是她踏入殿中的瞬间,一道身影便黏了上来。
“姜姑娘,可算把你盼来了!”苏婉笑意盈盈,目光如钩,飞快地在她发髻上扫过,当看到那支熟悉的海棠金钗时,唇边的笑容瞬间加深,明媚中透着一丝志在必得的精光。
姜姝宁注意到她身穿桃红色裙装,显得娇艳又明媚。
她敛了敛眸,为苏婉引荐:“苏姑娘,这是我堂弟,姜天泽。”
“见过苏姑娘。”姜天泽依着礼数颔首,态度不卑不亢,却也带着一丝疏离。
苏婉仿佛没听见一般,亲热地挽上姜姝宁的手臂:“姜姑娘,这满殿的人,我瞧着都眼生,正觉得无趣呢!你快陪我走走!”
姜天泽眉头微蹙,正要跟上,却被姜姝宁一个安抚的眼神制止了。
“也好,”姜姝宁从容一笑,“我正要带堂弟去拜见今日的寿星三皇子妃,苏姑娘不如一道前往?”
她心底冷笑,绝不信姜瑶真将生辰宴提前整整一月,与苏婉毫无瓜葛。
恐怕这二人早就暗中勾结,狼狈为奸。
不出所料,苏婉立刻故作娇嗔地摆摆手,摇头道:“哎呀,人多眼杂,我看着就头晕。咱们还是自个儿逛逛吧!”
姜姝宁心中了然,看来今日作妖的不是姜瑶真,否则苏婉也不会刻意避开她。
就在这时,一道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姜姝宁身上。
萧怀瑾迈着沉稳的步子,缓缓向她走来。
“五皇子殿下!”苏婉抢先开口,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娇俏,身形一闪,迅速挡在姜姝宁身前,“您是特意来寻我的吗?”
萧怀瑾并未理会她,深邃的视线依然停留在姜姝宁身上,似有千言未吐。
姜姝宁神色平静,微微屈膝行礼:“臣女见过五皇子殿下。”
“免礼。”萧怀瑾的声音一如既往清冽如泉,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姜姑娘……”
“殿下,”苏婉毫不犹豫地打断他,语气暧昧,娇笑中满是试探,“您难道就没有话想对我说吗?”
她那娇憨的神态,仿佛与萧怀瑾早就熟稔无间。
萧怀瑾微微一顿,以为她在暗示退婚之事,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最终点了点头:“苏姑娘,我的确有事想问你。”
“姜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殿下与我有私事要谈。”苏婉故作歉然地转身,眼底的得意却几乎要化为实质满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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