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
她听着耳畔宴青抽泣的气音,忍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心软的去拿了抽纸。
“这么大男人,被我几句话就说哭了,羞不羞啊你。”
宴青犟的很,扭着头非不要安瑾给他擦眼泪,脑袋都快甩成电风扇了。
薛明月看着两人这般亲密的互动,一个转头才发现,裴宁从沙发上站起来了。
“老裴,你干啥去?”
薛明月担心的出声道。
裴宁没说话,绕过茶几,一屁股坐在安瑾的身边。
“我也哭了,怎么不给我擦眼泪。”
裴宁此话一出,薛明月感觉客厅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他恶寒的打了一个冷战:“老裴,你被鬼上身了?”
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安瑾便转过身,重新抽了一张,去擦裴宁脸上的泪痕和血痕。
“想通了?”
裴宁瞪了一眼安瑾道:“没想通。”
他懒的去想,事先这样吧,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也得不到什么好答案。
地下就地下,他又不是没地下过,反正他不亏就是了。
安瑾噗呲一声笑出来,她捧着裴宁的脸,当着屋内众人的面,吧唧一口亲在人额头上。
“好乖的宁宁。”
刚刚脑袋还转的跟电风扇一样的宴青,捏紧了拳头。
要不是因为安瑾夹在两人中间,怕不是裴宁脸上又要挨一拳。
有了裴宁妥协在前,宴青很快也妥协了。
他阴沉的看着裴宁,询问起安瑾之后的安排来:“你要陪陈肃,那我们怎么办?”
被迫我们的裴宁恶寒道:“别我们,我跟你不熟。”
安瑾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跟着我呗,到时候在同一个小区买个房子,或者租个房子,你们晚上回去睡觉,白天还是跟平常一样,想找我就找我,不想找我就自己呆着。”
薛明月一脸日了狗的模样:“这也行?你也金屋藏娇啊?”
安瑾:“想要一直在一起就只有这样了啊,也就一年而已,熬一熬就过去了。”
裴宁闻言,当机立断道:“陈肃住哪儿呢?”
安瑾将陈肃给她的地址发在了小群里面:“我发群里了。”
拿到地址的裴宁:“这个别墅区的房子我买不起。”
他那点零花钱,租可以,买肯定是不行了。
小有积蓄的安瑾:“我来买,大概要多少?”
对此颇有了解的裴宁:“最少一个亿吧。”
存款一共就一亿多一点的安瑾:“草,这么贵。”
薛明月开口解释道:“全国有名的别墅区,里面住着的人基本都是非富即贵,一个亿都算是少的。”
安瑾叹了口气:“本来还以为几千万就能搞定呢,没想到真要金屋藏娇了。”
昨晚宿醉,睡到中午十二点才醒的张圆圆从室内出来。
“安安早上好,什么金屋藏娇啊?”
正好听到安瑾说话的张圆圆,打着哈欠问道。
联手
睡一觉起来,天就塌了。
听完来龙去脉的张圆圆,内疚的看向自己的表哥。
“对不起。”
都怪她,要不是因为她,情况也不会变的这样的坏。
“不怪你。”
宴青浅浅的吐出胸中的郁气:“我跟安安本来就是一笔烂账。”
安瑾不清算,不代表他们的关系正常。
如今变成这样,不过是一笔一笔的烂账没办法勾销。
见识过高山的人,是无法让自己不去追逐高山的。
安瑾如此。
宴青也是如此。
他其实可以放手,放弃安瑾这个道德有缺的瑕疵品。
可是啊,他如何能甘心?
如何甘心回到万古不变的井底,成为那只被世俗言辞煮透的青蛙。
张圆圆深深的望着宴青,望着这个一直生活在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不是烂账。”
张圆圆见证了安瑾和宴青的开始,她伸手拉住宴请沮丧的手臂,慎重道:“你和安安,不是烂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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