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长靴在白玉堂面前停下:五爷,新宅子里没备下您的靴子,这是小的方才买的,您看合适不?
白玉堂瞧了白顺一眼,示意他过来把靴袜放面前地下,他双脚刚穿进去,忽然猛的看向白顺。
白顺心里咯噔一响,连带身子也颤了颤,虽然是很细微的举动,可展昭也清楚的察觉到了,他拉回视线看了眼白玉堂,没吭声。
白玉堂一脸平静:顺子,爷是老虎吗?会吃人吗?
白顺愣愣地摇头:您不是老虎,不吃人。
你不是老虎,你是老鼠!大白耗子!展昭突然忍不住低头勾起了嘴角,笑意也不经意的显露在脸上。
白玉堂瞥见展昭笑了,虽然不明缘由,但是顿时觉得舒心起来,原本打算吓唬一下白顺的想法也就烟消云散了,他蹬了蹬鞋子,准备起身。
白顺眼疾手快的取过他身上的绒毯,安静乖巧的立在一旁。
白玉堂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那你这么怕爷?他嘴上对白顺说着话,视线却落在白顺身旁的展昭身上。
白顺往返几路被冷风吹得冻红了鼻尖,他吸了吸鼻子,低下头小声道:出来时,干爹嘱咐小的要好好伺候您,小的不想被您送回去。
白顺跟着白玉堂一起离开陷空岛的时候,的确被白福私底下拉在跟前好生嘱咐了一番,天塌地陷了,也得好生照料好五爷的生活起居。白顺觉得自己没做好,正满心不安着,哪里经得白玉堂这一丁点的吓唬。
你不想回去?白玉堂道:爷还打算让你陪四哥一起回陷空岛过春节呢?
那您呢?白顺不解,让他陪四爷回去,难道五爷不回陷空岛吗?
展昭站在一旁似乎也听出点什么了,他若有若无的视线不经意地从白玉堂身上掠过,平缓却不太自然。
白玉堂笑着:爷不回。他绕过展昭走到桌子的另外一边,脱去身上的衣袍,就这样穿着展昭的里衫,直接把包袱里白顺为他准备的洁白色锦袄穿在外面。
白顺把绒毯放下,立刻走上前低头给白玉堂束腰带,束完腰带后他在桌上来回看了几眼,着急起来:五爷,您的玉佩呢?
送人了,你问这么多做什么?白玉堂冷声道。
白顺不敢吭声,侧过身子偷偷往展昭身上瞧,仅仅这么一眼,他就瞥见了挂在展昭腰间的玉佩坠子。白顺没那么天真的以为这世上还会有一模一样的玉佩,他曾听自己干爹说过,五爷身边最珍贵的就是这块玉佩坠子,是五爷已经逝去的爹娘赠的,世上仅此一块,独一无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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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顺心里抱怨着自家五爷怎么把这么宝贵的玉佩当做生辰礼物送给展大人了,可嘴上却是不敢吱一句声,他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抬头眼巴巴的问:五爷,那小的陪着四爷回去过了春节还能来您身边伺候吗?
白顺只知道这玉佩是白玉堂爹娘留在这世间给他的念想,却不知也是他爹娘特意寻巧匠打磨出来让小儿子日后送给儿媳的定情之物。
白锦堂也有一块相似的,已被白家大嫂收藏了好些年,如今知道这玉佩含义的人寥寥无几,大抵也只有白家港那几个伺候过他爹娘的老仆人和白锦堂夫妇了。
白玉堂着一身洁白色厚锦袄,脖颈处依旧围着白色毛茸茸的遮风领口,绣着银色细花纹的衣摆随着门口窜进来的冷风轻轻摆动,洁白银纹玉带紧束着他颀长的腰身,修长笔挺,公子模样俊美无双,举手投足间风流倜傥。
白顺一双眼睛眼巴巴的看着白玉堂,里边亮着希冀的光芒,等着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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