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友啊!
米哈伊尔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但鹤鸢还在输出。
“对啊,挚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像是亲兄弟一样不可分割,所有的时间与记忆中,都有对方的痕迹。”
“只是因为离婚就要切割这些…我觉得很难想象,”鹤鸢理直气壮地说,“而且离婚又不代表我不喜欢他了。”
在座的三人一帕,有一个算一个,大脑全都宕机了。
这就是仙舟人的世界吗?
不对,跟神策将军一起长大?!
米哈伊尔疑惑:“你不是说你自己活了很久,连自己的年龄都记不得了吗?怎么会和罗浮将军一起长大?”
鹤鸢狡黠一笑:“米沙,你觉得一百多年算久吗?”
对于米哈伊尔——一个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来说,一百多年是他岁数的五倍多,当然算久。
“所以,我说我自己活了很久——有什么问题吗?”鹤鸢撑着脸颊,另一手拿着小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小蛋糕,“我也确实不会去记自己的年龄——这对我没太大的意义。”
米哈伊尔哑口无言。
铁尔南倒是一针见血,“那你和开拓星神又是怎么回事?”
拉扎莉娜也一脸好奇。
他们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经自然而然的与鹤鸢聊起来,并且好奇对方的事情。
鹤鸢有趣的看着米哈伊尔头顶的好感条,“或许你们听说过终末?”
“从未来前往过去的时间线,然后影响未来,就像是在程序的开头输入一个变量,以此来影响既定的可能。”
“或许在我没有去的时间线里,列车正在为能源焦虑呢?”
现在的能源装置几乎是银河里最省资源的装置,乘客们出门开拓得到的燃料,有接近一半以上的都能存入核心,为列车不断供能。
至少近期内,是不用担心这一问题了。
“所以你是能在时间里穿梭的旅者吗?”米哈伊尔好奇,“那你又是怎么留下陪伴千年的传闻?”
按照星穹列车和帕姆的回忆,名为鹤鸢的人类确实在列车上过了千年。
鹤鸢笑了笑,“那按照你的道理,我现在确实该有个几千岁了。”
“把我去往过去当成冻龄就好了,不然,现在的我年龄都不知道有几位数了。”
米哈伊尔被他绕进去,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铁尔南:“……”
他闭了闭眼,没说自己的疑问。
与阿基维利度过了千年,从时间尺度来看,鹤鸢应该称阿基维利为挚友才对,为什么是罗浮将军呢?
除非……
除非他还未经历、只是提前知道了?
这个猜测不无道理,但显然不适合在这种情况下说。
不过……真的不去提醒一下米沙吗?
“感觉他快要陷进去了呢。”拉扎莉娜跟铁尔南私聊,“你看看他那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人家,还以为自己只是一见如故呢。”
铁尔南:“等他意识到再说吧。”
现在说的话,大概会面临否定三连吧,要是再激进一点,可能米哈伊尔会拉着鹤鸢结拜了。
——开玩笑的。
没有人会喜欢给自己增加情敌。
米哈伊尔不开窍……那就不开窍呗。
铁尔南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被美色吸引是人之常情,他也无数次在广告上看到对方的脸,但那会儿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只能说面对面的冲击力还是太大了。
但他不清楚这是来自外貌的吸引,还是别得什么。
如果是前者,那他自己也太肤浅了。
——虽然是人之常情。
但仅仅是基于外貌的喜欢,真的算是喜欢吗?
那也可能是一种欣赏。
铁尔南尝试着遮住自己的眼睛。
鹤鸢奇怪地问他:“你为什么要蒙上眼睛?”
青年的嗓音很柔软,像是从家乡吹来的暖风,将他本就不算坚硬的外壳击碎。
“对啊铁尔南,你怎么忽然戴上眼罩了?”米哈伊尔也疑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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