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你在干什么呀?五条君?”身后传来幽幽的问询声。
“鸥外他那么能熬夜,发际线居然不高,这不科学。”五条悟向着硝子展示着他的新发现,丝毫没有发现原本和他一起搭台演戏的夏油杰已经闭上了嘴,充满同情地看着他。而对面的硝子一脸看戏。
“我发际线没有高真是对不起你呀,你说是吧,五条君?”森鸥外凑到五条悟的脖颈出,盯着某只不作死就不会死的鸡掰猫,“哪天我要是秃了,你的头发也别想要了,五条君。”
“哈,哈,哈,怎么会呢?森君?”五条悟瞬间变成了被揪住后脖颈的猫,老实了下来,意图拯救他浓密漂亮的白毛。
“哼。”森鸥外看了一眼,重新整理了一下头发,看向那个男人,“杰,自我醒来过来几分钟?”
“四分钟。”夏油杰有些不解。
森鸥外站在了木下田野的轮椅旁,神情漠然,内心默默数着数,手里摆弄着手术刀。
五条悟揽着不明真相的夏油杰,淡淡地看着,不做声也不行动。
硝子叹了口气,坐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
“五、四、三”
手指微动。
“时间到了。”死神宣布了他的到来,手术刀仁慈地切断了他的气管,给这个男人留下了最后的体面。
木下田野平静地坐在轮椅上,一如他最常做的事情,接受命运以及感谢馈赠。
夏油杰还有些惊讶但很快又释然了起来。“如果有天,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偏离了自己的道路”
“那老子帮你打一条道路出来。”五条悟搭着杰的肩膀,对着他的眼睛难得认真地说道。
“悟”夏油杰看着自己的挚友,有些无奈,偏离过视线盯着森鸥外,他知道的,知道谁才是最为清醒的一个人。
“能杀了特级的只有特级。”森鸥外错身而过,“五条悟不会想杀了夏油杰的。”无论在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作为神子的六眼受夏油杰影响太多了。这或许是一种幸运又或许是一场劫难。
随着男人的死亡,整个房间开始破碎,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他们原本待着的大厅。整个大厅此刻还是一片安静,不少人耷拉在桌面上,或者躺倒在毯子艰难的在别人的脚上寻找新鲜的好闻的空气。
看来他们是最先醒的一批。
抬脚上楼,没有继续理会散发着奇怪气场的挚友组,整个宴会大厅大的可怕,共有三层,每一层都有无数的房间。
但是毕竟处于密闭空间中,按照等价交换的原则,作为罪魁祸首的主导咒灵和制作幻境的咒灵绝对处于其中,找到他们不过是时间问题。
更何况,咒术师已经逐渐开始清醒过来,被强迫剥了伤疤的咒术师是绝对不会放过罪魁祸首的。
大厅内传来阵阵呻/吟声,部分人已经清醒过来,有的干脆利落汇聚起咒力开始巡查,又或者互相责怪,指责有人乱下杀手,杀了本该存活之人,有的人,面色僵硬,呆呆地坐在座位上,看上去已经失去了斗志。更多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整个结界开始消散了。”五条悟坐在三楼环视着整个建筑,六眼在分析一切,那两个咒灵在试图逃逸。
如电闪一般,蓝色的咒力倏忽间直达咒灵的脑部,咒灵极速躲闪,但是到底也打中了整个手臂,身体出现了一个大洞,咒灵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正当得意之时,脑后传来一阵凉风,微微侧头躲闪过突然袭来的一次攻击。
转头看过去,夏油杰骑着虹龙手上钳制着另外一个咒灵,看着自己十分无奈,“悟,战斗时候要看后面。”“你会负责我后方的,不是吗?”五条悟笑得一脸张狂,指了指自己的六眼,“再说,六眼也不是当摆设的。”
两只咒灵轻松到手,结界不攻自破,剩下的咒术师站在地上看着空中的两人,这场战斗根本不需要他们出手,整个建筑的上方出现了一个大洞,无数破砖碎瓦从空中掉落,黑色的帐不知何时在旁边升起,遮挡住了普通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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