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被秦妈收起来的宝贝自行车,道:“健身房,跑步二选一。”
“我跑不动啊,你看看这肉,它……唉。”
“叭叭,叭叭!”
小安雅推着学步车摇摇晃晃走过来,秦广林懒得理会那两个女人,伸手一抄把女儿抄起来放自己肚皮上,看女儿咯咯笑的样子也不由哈哈笑,“女儿喜欢瘦爸爸还是胖爸爸?”
“叭叭。”
“看,女儿喜欢我胖。”他扭头道。
“德行。”
夜幕渐沉,外面鞭炮声热闹起来,秦家的饺子也已经包好,餐桌被秦广林摆正对着电视,何妨到卧室拿着手机给家里人拜年,秦广林去炒些小菜。
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饺子下锅,何妨也从卧室出来,抱着女儿等饭好,一家人围在桌前吃饭看春晚。
“对了,有消息说我们这一片儿要拆迁了。”秦妈捧着碗说道,脸上高兴中带着一抹惆怅。
拆迁自然是好事,但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地方总会有些不舍。
“什么时候?听谁说的?”秦广林没有那么多想法,反正又不是太缺钱,不拆也没事,但拆的话肯定是高兴的。
“大家都在说,都有人来这边考察了。”
“哦,那应该很快。”
秦广林扭头看向何妨,直接问这个大宝贝就什么都知道了。
何妨轻轻摇了摇头没说话,秦广林心里了然,多半是假消息,白高兴一场,转过话题不再讨论这事。
新年就这样悄默声的过去,除了又长一岁外留不下其他什么,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溜走,待回首时才恍然惊觉,那些昨日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
初三带何妨回河城,雪下太大影响到高速,还好有抢到动车票,秦广林拎着包,何妨抱着女儿一起进站,在候车室等着列车进站。
河城的习俗是这样,正常初二或初四回,但双亲只有一个在,就得挑单数回去。
“记不记得第一次去我家?也是坐动车过去,那公交把你吓得,怂样。”何妨逗着女儿和他闲聊。
“怎么可能忘,第一次去你家就被开了个瓢。”秦广林说起这事,不由抬手摸摸后脑,记忆尤深,“那几个家伙……”
话说一半,他忽然顿住。
“看什么呢?”正说着话,何妨见到他瞅向外面,不由问道。
“哦……没什么。”
秦广林摇了摇头,刚刚看到一个鹤立鸡群的高大背影扛着旅行包进站,差点认成孙文,想打招呼时已经随着人流涌进站台上车。
“可能是认错人了。”
:他啊
过完年后,秦广林重新钻进了健身房。
本来是绝对不可能去的,结果过个年又胖了几斤,已经开始影响打桩了,这没办法忍,再幸福的象征也不行,必须减掉。
教练还是以前那个教练,却没有认出来他的老学员,等到和秦广林互加微信时才惊奇地咦了一声。
“我有没有可能减到一百三?”
秦广林摸着自己肚子上的肉有些忧伤,何老师好久没哭过了。
岁月不饶人啊。
“够呛,我觉得顶天一百五六——理论上,只是个理论,大多数人坚持不下来。”教练偷偷抹了把汗。
“……也行,先开始吧,不用怜惜我。”
秦胖子为了自己的幸福,开始呼哧呼哧努力,天天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拿着体重秤比划。
何妨悠哉的上班下班,岁月留下的痕迹在她身上体现的不大,不过也开始做面膜,防止老得太快。
生活就是一个折腾自己的过程,总是闲不住的。
“健身房有没有人勾搭你?”
仰在沙发上翘着脚敷面膜的何妨听到门响,抬头看一眼,朝运动回来的秦广林问。
“勾搭个屁,以前那么帅才有,现在也就女儿能看得上我了……”
“一身臭汗,赶紧洗澡去,别一回来就抱她。”
“回来的时候冲过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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