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的身体震了震。
他的动作毫无章法,明明平常是那么嘴臭恶劣的一个富二代,却连怎么亲罗荔都不知道。只是死死抱着男孩的身体,灼热的呼吸越来越乱,把罗荔的颈肉都烫出一片红意。
罗荔羞耻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你……有病!”
他抽抽搭搭地埋下脑袋,怎么也想不通。
不是说只是玩玩而已吗?
干嘛还要纠缠自己不放。
赛班斯双手撑在床单上,身上滚动着情动的烫意。
“你真的不喜欢我?”
罗荔拼命摇头:“我本来就不——”
话音未落,青年便强硬地打断了他,“我不信。现在克罗亚不在,你可以说实话。”
罗荔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因为害怕,男孩的大脑一片空白。
完全没注意到赛班斯目光中的异样,那种小心翼翼的、强撑出来的镇定之下,是罕见的忐忑不安。
好像为了再次确认他的心意,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
他不断推搡着身上的青年,软绵绵的拳头打上去,除了被赛班斯的胸肌硌得手疼,对阻止他起不了半点儿作用。
情急之下,罗荔一阵羞恼,愤愤扬起手来,冲着赛班斯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蓄足了力气,赛班斯英挺的面孔上顿时烙下明显的红印。
他的鼻梁上留下淡淡的指甲刮痕,太阳穴一阵生疼,脑中也在嗡嗡作响。
从小到大他一直被父母溺爱,从来没挨过打,更别说被人扇耳光。
罗荔掌心火辣辣的疼,等他颤抖着把手放下来,才不由得一阵后怕。
赛班斯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用手掌覆盖着脸上的巴掌印,许久之后,才勾起一丝笑意。
“行。看来,都是我自找的。”
他把衣领一束,将那块伪造的吊牌丢还给罗荔。
“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罗荔惊魂未定,半晌才从床上坐起来。
他的掌心微微红肿,可以说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男孩一头漂亮的柔顺黑发都变得有些凌乱,愤愤跳下床头,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
只见他不服气的握着门把手:“哼,我还不想再看见你呢!”
“当”的一声闷响,男孩摔门而去。
赛班斯的肺都要气炸了。
这小蠢货扇了自己一耳光,现在还敢在他面前摔门。
气性这么大,简直……简直就是兔子恶魔。
天龙人大少爷何时受过这种气,在房间内反复徘徊踱步,都难以消解这旺盛的火气。
他恨不得指使收容所,让他们把罗荔和那个打钉的混混都赶出去。
不。
赛班斯还是按下了这个念头。
不行。在收容所里,至少自己还看得见他们。要是看不见了,指不定那混混会对罗荔做什么。
他可以对罗荔没兴趣,但别人也不许有兴趣。
这样想着,赛班斯走到了落地窗前,拉开了窗帘。
就在这时,他发现窗户的玻璃上出现了一些裂纹。
在这种配置的房间里,按理说,是绝不可能出现这种裂纹的。
赛班斯心中一跳,往窗外的地方看去。
看起来一切如常,只不过……
下方的小溪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游动。只是因为溪水的阻隔,看不清楚。
赛班斯正疑惑着,窗户忽然被什么东西猛地拍了一下,巨大的震声让地板都在隐隐颤动。
只见窗外一道黑影飞快地落了下去,就在楼下靠近小溪的不远处,出现了一些狰狞骇人的生物影子。
那是……
赛班斯呼吸一滞。
王蛇?!
它们正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接近着收容所,接近着……罗荔住的房间。
罗荔回到自己的房间,又到索伊的住处前瞧了瞧,发现没有人在。
收容所底下的酒馆,三三两两的人群聚集起来,正在开酒聚餐。间歇传来一些男人的嚎叫吹酒声,还有沙哑的、醉醺醺的高歌。
在这危机四伏的末世天坑底层,很多人一辈子也得不到回围墙内的机会,只能靠酒精来短暂地麻痹自己。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