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自然不会说我的闲话。”
时怀瑾面上笑意渐浓:“这样啊,那央央今天看在二哥的面子上,早起一次可以吗?”
昭黎挑眉,叹了口气,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却还是坐起身来,身上的中衣不知何时褪到了大臂上,露出如玉的肩膀,乍离开被窝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不等她反应,只觉自己装进了一片温热柔软中——是他。
时怀瑾穿戴整齐,而昭黎半露不露的,柔嫩如玉的肌肤被带着凉意和体温的衣袍磋磨着,有种很神奇的触感。带着一种痒意,一寸寸地爬满她的全身,将她整个人层层包裹住,又明显感觉到他的双臂在收紧。
昭黎忽然面庞发热,低声呢喃了句:“二哥……”
“嗯,我在。”说罢垂眸看向怀中的人儿,“还冷吗?”
昭黎摇头,软了音调:“帮我更衣。”
“遵命。”
几天后整个时家应着圣旨进了宫。
其实时怀瑾跟昭黎说过皇帝的动向, 昭黎本想称病不去,但是想到如此可能会引来怀疑,又怕皇帝刁难时怀瑾, 便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去,佯装无事。
皇宫昭黎并非头一次来了, 只是上回来的时候她可没心思看这里到底什么样子。当初脑门儿磕得头破血流,血水混着汗水还有泪水一同流在伤口处,那刺骨的疼痛昭黎怕是这辈子都无法忘怀。
檐角高吊, 一树树的梅花开得张扬, 颜色艳丽, 来来往往的人忙忙碌碌。皇宫不必别的府邸, 这里处处都是人情世故,走在路上昭黎不断地听见跟时卿打招呼的人, 这个是大司马那个是太尉, 另一个是太守的。这些人脸上都挂着笑容,也不知是真是假,昭黎也不懂得, 只跟着同辈的人回礼就算完了。
一行人后面跟了更多的人,都是皇宫里的太监宫女, 另外还有几个侍卫。
他们自己带来的家丁大都被拦在了宫外, 只留下自小跟着伺候的丫鬟小子跟在身侧。昭黎身旁就只跟了个皎月伺候着, 以备不时之需, 好在她本来就怕遮星嫌闷得慌, 没让遮星跟来, 眼下看来,遮星就是来了估计也得在宫外头等着。若是几个月前倒还好,只是如今这样的天气, 一阵阵的寒风,遮星一个女儿家侯在宫外,指不定就冻得生病了。
时怀瑾低声提醒:“央央,等会儿入了席见到皇上,不必表现得有什么不同,就权当不知道那事,应该不会难为我等。”
昭黎点头:“嗯,二哥放心。”
二人还要说什么,忽地听见前头领路的太监恭敬地喊了声:“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一行人闻言皆齐齐跟道:“见过皇后娘娘。”
“祝公公免礼,诸位都免礼。”皇后的声音没什么波澜,但是好听,像汩汩的流水。
祝公公问道:“待会儿宴席就要开始了,皇后娘娘您怎么还没过去呢?”说完觉得不妥,“奴才的意思是,等到时候皇上怕是还要亲自去请您,您还是趁早过去的好,这些天有喜事,皇上巡边刚回来,奴才希望皇后娘娘莫要给自己添堵才是。”
这话其实没什么问题,但是个人都能听出里头的不敬之意。昭黎不懂得为什么祝公公会这样跟皇后说话,明明祝公公为人亲厚,况且皇后也是他的主子,这样跟自己的主子说话,那只能是皇后与皇帝感情不好。
虽心下疑问,却也不能说什么,见周遭也没有旁人开口,昭黎就默默地站着,直到皇后开口:“祝公公放心,本宫片刻就到,不会误了时辰,更不会扫了皇上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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